你们,算什么道理?” 宁拂衣脑袋一歪,笑着以牙还牙。

只是这二人上辈子实在没给她留下什么印象,记不清叫什么名字,好像一个叫烧饼,一个叫面条来着。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叫了出来,结果话音刚落,一旁的柳文竹就噗嗤笑出了声,她疑惑扭头,只见柳文竹正捂着红唇,笑得花枝乱颤。

而对面二人的脸则黑得如炭火一般。

有何不对?宁拂衣挑眉。

“宁拂衣,你说不过便侮辱人,别欺人太甚!” 胖的少女气得脸涨成了一颗紫葡萄,“女子最忌讳身材,你却以此羞辱,你好生恶毒。”

“你们给我等着!”她带着哭腔说完,便拉上一旁的瘦少女,转身追逐李朝安去了。

“她们一个叫邵冰,一个叫缅眺,什么烧饼面条,亏你想得出来。”柳文竹颤着双肩在宁拂衣耳边道。

哦,原来是记错了,宁拂衣点头。

宁拂衣本想气势好好舌战群雄,谁知一个口误便气跑了人,顿觉无趣,只得拉起笑得停不下来的柳文竹,百无聊赖地进了门。

北苑的装潢最为普通,无论是庭院还是厅堂,几乎都为花岗石所制,倒不是苛待修为不高的弟子,实在是年轻弟子大多不能好好控制仙力,常常一修炼便将北苑毁于一旦,宁长风连着修缮了十几次,最后实在难以忍受,怒而求来最坚硬的花岗石,将整个北苑翻新了一遍。

宁拂衣穿过对着她窃窃私语的众同门,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授课的厅堂,寻了个角落舒舒服服窝下。

“衣衣,今日据说有要事,长老们都要来北苑,你别睡了,当心又要挨骂。”柳文竹伸手拽宁拂衣衣袖,想将她拉起来。

“骂便任他们骂去,不过是仙脉仙力那些东西,我一个废物又学不会。”一心向恶的宁拂衣将烂摆得彻底,抬起头来,换了个方向趴了下去。

柳文竹替她着急,刚想用力拉她起来,便见门外走进一长身玉立的男子,于是眼睛一亮,对着宁拂衣的腰窝用力戳了下去:“衣衣快起来,容锦师兄来了!”

她这一下没收住力道,险些将宁拂衣脾脏捅出来,宁拂衣吃痛,龇牙咧嘴地直起了腰。

“柳文竹,你……”宁拂衣说不出话来,要知道柳文竹虽长得文弱秀气,实则却有着一身怪力,连门外千年的垂杨柳都能不用仙力倒着拔出,再正着插回去。

故而这一下,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柳文竹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连连道歉:“对对对对不住,衣衣……”

“无妨。”宁拂衣噙着眼泪摆摆手,待疼痛缓了,才往门口看。

熟悉的身影,头发一丝不苟束在白玉冠中,身穿掌事弟子的深蓝色衣袍,腰背挺拔笔直,腰间挂着与柳文竹同样的莲花木雕,也是宁拂衣送的生辰礼。

只是他那个木雕看起来歪扭得很,是宁拂衣刚学时刻的。

宁拂衣眨了眨眼,掩盖住眼底的酸涩。

宁拂衣自认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