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碗姜茶。

“我死了。”宁拂衣简短回答, 推门便要进去。

“死了?”秋亦震惊地张大嘴巴, 满脸不信,随后手忙脚乱拉住宁拂衣,把手中还温热的姜汤塞给她,“这是我熬了几次的姜汤,里面加了神草,有暖身之效,你给师尊带进去!”

“她现在也就愿意听你的话了!”秋亦不情愿地瘪嘴。

宁拂衣看了她一眼,随后拿过姜汤,敲了两下门框,推门而入。

门内的灯火在她进入的那一刹那熄灭,里面比屋外还要凉,宁拂衣反手把门关好,往前踏了一步,栀子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褚清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静山宫成了你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半分礼数!”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宁拂衣没开神识,摸黑往前走,就在膝盖即将磕到矮桌之时,烛光再次亮起,褚清秋正盘膝坐于桌边,薄唇紧抿。

宁拂衣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看桌角,隐了唇边笑意,正色跪坐,把汤碗放在褚清秋面前。

“我不喝。”褚清秋淡淡道。

“你真的不喝?”宁拂衣拿起碗放在鼻尖闻了闻,“秋亦的手艺不错,这姜茶挺香的。”

她话音刚落,便被忽觉后背发凉,随后手一松,碗被褚清秋用仙力抢去,重重落回桌上。

“本尊临走前是不是告诫过你,让你好好待在云际山门?宁拂衣,你何时才能听本尊一句话!”褚清秋用拳头抵着桌面,低低道。

原来她是因为自己没听话而生气,宁拂衣的手在袖中转了转冰冰凉凉的腕钏:“可是神尊,那魔族本就是知晓你不在门中,这才敢大胆下手的。当时你在东荒,其他长老又不会信我说的,而柳文竹危在旦夕我绝不能耽搁,这才铤而走险。”

“这也不是我的错……”宁拂衣将声音放低了些,垂着睫毛道。

褚清秋红唇微张,竟是一时哑然,最后将衣袖一甩,转身立起,顺平心中郁结。

过了片刻,她才张口:“罢了,我若不这个时候离开,也就不会给那魔族可乘之机。”

太阳打脚底下出来了,褚清秋居然会给别人台阶下?宁拂衣惊讶地抬眼,随后撑着桌子起身,走到她背后。

从袖中将修补好的碧玉腕钏拿出来,手臂绕过褚清秋身侧,将腕钏在她面前晃了晃。

褚清秋动作一顿,掌心不由得捏紧衣角,垂眸看那腕钏。

宁拂衣的手很巧,金叶子上都雕刻出了花纹,将断裂之处毫无痕迹地遮挡起来。

宁拂衣见她不说话,裙摆飞扬地转回她面前,强行拉起褚清秋手臂,将腕钏套在她手腕上,褚清秋起初还挣扎两下,待那腕钏触碰到肌肤时,她便不动了,任由宁拂衣拉着。

“这不就好。”宁拂衣笑道,“既还是原来那个,又独一无二了。”

褚清秋轻轻动了动手臂,冰凉的腕钏便同其他手镯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神尊,这下不伤心了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