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毒药又奈何不了我们, 你要避毒丹有什么用?”柳文竹将小草递还给宁拂衣。

宁拂衣小心将艳阳草收起, 勾唇道:“避毒丹不止可以用来避毒,也有使人清醒之效,若是有什么迷烟迷阵的,只需含上一颗,便能不受迷惑。”

鉴于她前几日总因为头疼而昏厥,她便想起了炼这避毒丹,以防重要时刻自己又昏迷了,耽误事。

反正褚清秋也躲着她,闲来无事,倒不如下一趟山。

宁拂衣想着想着,将手探到一念珠中去摸那青羽,羽毛冰冰凉的,没有字迹传来的感觉。

褚清秋到底为何要躲着她,难不成真的同九婴所说,她对她……

宁拂衣微阖凤目,她从未像这几日这般迷茫过,看不透褚清秋,也想不清自己,索性便下山做点事,分散注意。

“咦,九婴呢?”柳文竹走着走着发现身后没人了,拉着宁拂衣转身张望,却见九婴挤在桥中央一群人堆里,只留了片火红的裙摆。

宁拂衣一阵无言,她拍了拍柳文竹的肩,转身大步走回去,拽着九婴的手臂将她拖了出来:“麒九婴,你又在看什么!”

九婴的头发因为下山而化成了黑色,衣着也同常人无异,她离开人群时很不情愿,伸手将宁拂衣推开:“你这丫头,拉我做何?”

“不拉你,不拉你你脑袋都要塞进锅里了。”宁拂衣将长袖甩开,目光越过人群看向里面,原是个摆着桌子做龙须酥的,一旁还有个锅,正咕嘟咕嘟熬着糖。

“你别以为你同我结契就真是我主人,便真的能管我。”九婴拍了拍被宁拂衣捉过的衣袖,斜睨她道。

宁拂衣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两眼,从腰间掏出个钱袋子,在九婴面前晃了晃。

九婴的眼神追着那钱袋子转,将手放了下来,弯着媚眼:“偶尔管管也行。”

眼看着九婴要伸手夺过钱袋子,宁拂衣眼疾手快地把手收回:“从山上到山下,你已吃吃玩玩了一路了,容锦师兄和文竹的钱袋子全被你掏了个空。”

“还说平安和你没关系,这食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宁拂衣把钱袋子系回腰间,“等会儿还有晚市呢,你省着点。”

说罢,她便丢下九婴独自下桥,留九婴一人对着散发甜香的龙须酥抿嘴。

“当人真是麻烦,吃东西还要买,抢都抢不得。”她长叹一口气。

太阳很快下了山,点星镇不负其名,整个镇子家家户户门前都燃起灯笼,好像散落人间的星辰,街上人愈发多起来,宽阔的长街挤满了七夕出门的男女,各个手中都提着花灯,遥遥望去好似一片灯海。

此处虽不似岐国京城那般华贵,但热闹却分毫不少,尤其是当晚市来临,众多孔明灯飞上半空时,顿时如诗如梦。

“哇,衣衣你瞧!”柳文竹拉着宁拂衣看头顶挂满屋檐的花灯,“真好看,以往每年七夕我们都闷在山里练功,这还是头一次下山来玩。”

“真好看。”她陶醉地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