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为你添了许多麻烦。”她又表示。

“我只想你多麻烦麻烦我。”宁拂衣轻声说, 然后开门踏入夜色。

只留下没看清宁拂衣口型的苏陌躺在原处, 眼神迷茫中,夹杂着小小的疑惑和慌乱。

神奇的是,女子离开后,那原本跟着她的恐怖的脏东西便销声匿迹了,房中只剩明亮烛火,和油灯淡淡的烟油味。

绚烂又昏黄的光影在她眼皮上跳跃,苏陌意识逐渐涣散,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这是她自爹娘去世后,第一次睡得这样踏实,如同沉入温香的云絮,踏实得都不愿醒来。

翌日是个雨天,没有阳光射入窗棂,故而也没什么东西吵醒苏陌,待她再睁眼的时候,鸡鸣早已过了,嘀嗒雨声充斥整个世界,当然,她并不能听见。

但她可以看清砸落在窗台上的水花,在背景绿意盎然的树影中一朵朵绽开。

苏陌忽然想起个人,她连忙掀起被褥跳下床,将门拉开,迎面便是女子修竹般纤细高挑的背影,她正阖目仿佛入定,听见声音后转过身来。

苏陌情不自禁往后退了退,手不自在地扶住门框,好让自己显得镇静些。

女子冲她露出笑靥,道了声“醒了”。

苏陌点点头,她看了看宁拂衣身上衣裙,黑色裙摆颜色更暗沉,想必是被水汽沾湿,于是心里涌出愧意,扬手将门拉开,转身示意她进门。

宁拂衣本是立在这房檐下修炼,听着雨声鸟鸣运功入定效果极好,醒来神清气爽,不过看到苏陌以为她受累一晚而愧疚的神色,她便坏心思地不曾解释。

苏陌打开木柜翻找半晌,最后找出套白色的干净衣裙,衣裙是布的,但料子比起她身上的好很多。

“这是我娘去世前做的,我一直不舍得穿。”她比划完,便将衣裙塞进宁拂衣手里,“你先换上吧,当心风寒。”

宁拂衣捏着柔软的冰绡没有说话,苏陌还以为她嫌弃这衣裳穷酸,于是面色通红地要拿回来,被宁拂衣抬手躲开。

“这般贵重之物,你就这般给我?”宁拂衣笑道。

苏陌心里松了些,面上却柳眉微竖:“待你衣裳干了还要还的。”

宁拂衣十年都没有这天笑得多,她偏头忍了笑意,道了声谢,随后指尖摸上腰带,面前的苏陌忽然嗖得没了影,抬眼时,只能看见未曾关严实的门。

宁拂衣摸了摸发红的耳垂,笑得凤目只剩了条缝儿。

她很快换好衣裳,上衣系在裙头中还算合适,但下裙却肉眼可见得短了些,宁拂衣也不在意,理了理发丝便出门去。

苏陌已经洗漱完,热好了昨夜剩下的饭菜,将饭添水煮成粥,放在竹盘里端着走。

宁拂衣便上手接过,回屋摆放上了桌,苏陌将手缩了缩,心里忽然涌出阵怪异感,就好像她们像这样细水长流地生活了很多年。

乱想什么?苏陌摇摇头,落座用膳。

“今日我们去个地方?”宁拂衣抬了抬眉毛,示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