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何事?言言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竹钧万般心痛地扶着林舒言污垢结痂的脸,声音怒喝地问道。

叶少陵正要拉开浑身恶臭的林舒言,却被李竹钧一个凶狠的眼神给制止了。

“言儿刚成亲的前两年,小两口的感情如胶似漆地羡煞旁人,直到后来,我把林家三分之二的生意都交给赵柏岩打理,言儿的苦日子就开始了。”

林成玦捏起袖角,想起自己一时失策葬送了整个林家,懊悔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一开始赵柏岩总以拓展店铺为由,时不时地让言儿跟我要银子,我心软,又贪财,见赵柏岩生意的确有些起色,也就大意地应允了。”

“后来家里的进账越来越少,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赵柏岩的野心,可那时补救已经来不及了。”

知晓了大概经过,李竹钧再也压制不住自己愤怒的心情,转动轮椅想去上河村寻赵槐生问个清楚。

“阿钧不走!”

林舒言十分用力地拽着李竹钧的轮椅,不愿让他再离开自己。

“阿钧!冷静。”

叶少陵按住李竹钧的右肩,声音温润地说了一句。

“孩子,你别去找你赵叔麻烦,你干娘去世时,他们老两口在灵位前跪了很久很久,只为给自家儿子赎罪……”

林成玦也上前拦住满腔愤怒的李竹钧,略带哭腔地给赵槐生求情。

“你赵叔两口子,生性善良,面对那忤逆不孝的孽子,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赵柏岩呢?如今他在何处?”

李竹钧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立刻把赵柏岩捉来,审问清楚。

“那孽子夺取了林家大部分店铺田地,也霸占了你修建的别苑,他休妻之后,又重新娶了一个同村的风月女子为妻,那女子溺死了赵家长子,言儿一时接受不了,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父亲,林家的苦难皆是由我而起,当时我若不自作主张把言言婚配与给赵柏岩,赵林两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娘亲也不会含恨九泉了!”

李竹钧眸眼通红地看着天真懵懂的林舒言,轻轻地抚摸着林舒言的鼻尖,语气坚定地说道:

“父亲!请让孩儿为你为言言为我死去的侄儿,讨回公道!”

“孩子……”

李竹钧把林舒言的手递给林成玦,强压怒意,故作温柔地说道:

“言言,我的好姐姐,你要听父亲的话,在我没有回来之时,好好地吃饭,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嗯!姐姐不乱跑!姐姐在家等着弟弟回来!”

林舒言甜甜地笑着。

弟弟回来了,林家就有人撑腰了!

拜别林成玦,叶少陵一脸严肃地推着李竹钧来到别苑,他取下佩剑,握在手里,表情阴冷地踹开别苑大门。

“谁呀!这般不知死活!来人!把……”

李兰兰话未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