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冷冷注视他。

再继续编。

奚将阑对上盛焦能看破一切的眼神, 刚才一直紧提到嗓子眼的心反倒落下来, 破罐子破摔地蹬了他一脚,振振有词。

“你明知道我想杀你,还敢在我面前放心入定?你疏忽大意错信他人是你的错,同我无关。你自个儿反思反思吧。”

盛焦:“……”

盛焦手轻轻摸向天衍珠,大概也想让他“反思反思”。

奚将阑反应迅速:“——冬融!”

冬融又被迷迷糊糊招来,一剑劈在主人眉心。

冬融:“……”

我又招谁惹谁了?

盛焦蹙眉。

奚将阑似乎极其忌惮天衍珠,只要盛焦的手一摸那珠子他浑身的毛都炸起来,误以为要被杀。

让尘当年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奚将阑能伸能屈,一劈之后见得不了手,立刻熟练地将回过神的冬融一扔,胡乱抱着外袍一溜烟跑走。

盛焦垂眸。

手腕天衍珠已经重新浮现幽纹,十颗闪现猩红「诛」纹的珠子已经自行脱离,整齐串成手腕围着盛焦的手腕转来转去,发出咔咔的声响。

威慑力十足。

冬融悄无声息化为人形落地,递给盛焦一套素色黑衣。

盛焦不露神色地下榻穿衣,在系衣带时像是察觉到什么,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在脖颈处。

冬融蹲在那看那十颗天衍珠,疑团满腹地问:“主人,若奚家屠戮之事真的同小仙君有关,您会真的杀他吗?”

盛焦系衣带的手一顿。

冬融还要再说什么,奚将阑去而复返,小心翼翼扒着门探出一个脑袋来,朝冬融招手,小声说:“冬融,冬融来。”

冬融看向盛焦。

盛焦背对着他继续穿衣,像是没听到。

冬融“哦”了一声,颠颠跑了出去。

明明刚才还用冬融砍人家主人,但奚将阑像是没事人一样和冬融勾肩搭背,跑到行舫外的廊道边,小声道:“这几年你见过春雨吗?”

冬融摇头:“没。”

奚将阑说:“你们是不是能神识相连啊?你快问问他现在在哪?”

每回都用冬融砍盛焦总归不方便,剑还是自己的用着顺手。

冬融满脸为难:“春雨不爱搭理我,神识相连十回他有九回半都没回应,小仙君还是自己……”

还没说完,奚将阑就幽幽道:“你以为他爱搭理我?”

冬融:“……”

那不是你的剑吗?

春雨的脾性和冬融全然相反,就算奚将阑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说一个字,有时候还会嫌奚将阑聒噪,躲在剑里装死。

一人一剑正在叽叽喳喳时,行舫已经悄无声息进入九霄城。

云海之上是一座空中之城,楼阁和青山白云相傍,成堆如雪山的云端竟还有瀑布落下,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