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

晏寒鹊只好抱着他, 将灵力一点点灌入他的经脉中, 淡淡道:“做噩梦了?”

晏聆躲在晏寒鹊宽大的衣袍中,连脑袋都不想露出来,只闷闷点点头。

晏寒鹊道:“梦到什么了?”

晏聆刚才哭成那样,但现在清醒后让他去想到底被什么吓到了,皱着眉冥思苦想半天竟然想不起来半点了,只知道那场梦让他害怕得恨不得死了才好。

好一会晏寒鹊才将灵力收回,用温暖的指腹将晏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无论梦到什么,那只是个梦,不要害怕。”

晏聆往晏寒鹊怀里贴得更紧。

“等会带你去中州城玩。”晏寒鹊道,“想去哪儿都行。”

晏聆却只说:“我想回家。”

晏寒鹊倒是很惊讶:“你不是一直想出来玩吗?”

晏聆摇摇头,闷闷不乐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晏寒鹊抚摸着他的脑袋,淡淡道:“可能要过段时间。”

“啊?”晏聆扒开晏寒鹊的衣袍一角,露出一双满是水痕的红肿眼睛来,声音还带着哭腔,“为什么啊?”

晏寒鹊如实相告:“你体内经脉中有了天衍相纹,在晏温山怕是有危险。”

晏聆满脸迷茫:“之前不是说我经脉里只是被哥哥传送进去了天衍灵力吗?”

还说只让婉夫人看一看就回家,怎么突然又变成相纹了?

“许是天级相纹,又或许是灵级,你的灵脉本来就天生不全,觉醒了相纹也依然保留了一部分灵根,要在药宗看一看才行。”晏寒鹊抚摸着晏聆的脑袋,“而且现在整个十三州天衍灵脉短缺衰竭,若是被其他世家知晓,你会有危险。”

晏聆呆了呆,忙害怕地往晏寒鹊衣服里缩回去,讷讷道:“不、不让他们知道,不要有危险。”

晏寒鹊难得笑了笑,努力将声音放轻:“药宗婉夫人已答应庇护你,等到今年年底之前将你相纹之事在天衍学宫记录在册,往后便不会有人敢觊觎你的相纹。”

晏聆似懂非懂:“那之后呢?是不是就能一直在家待着了?”

“明年深秋,你要去天衍学宫上学。”

晏聆眉头顿时皱起来:“我不要上学,我要回家。”

晏寒鹊见他如此排斥,也没有逼迫他,只道到时候再依他的意愿决定是去天衍学宫还是回晏温山。

因为那场不记得什么内容的噩梦,晏聆蔫了好几天,连晏月过来找他玩都不欺负人了,吓得小晏月都要以为晏聆是不是命不久矣。

已经给婉夫人添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晏寒鹊和朝夫人不便长久待在药宗,几日后便要带着晏月先告辞。

晏聆吓了一跳,赶忙上去牵朝夫人的手:“娘,我们要回家了吗?”

朝夫人失笑,弯下腰抚摸晏聆的脑袋:“你现在不方便离开药宗,等年底我们再回家。”

晏聆看着朝夫人的储物戒,讷讷道:“那、那你们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