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大事,否则她该留在京中安心备考才是。

所以老太太收到人要来的消息后,这几日便让管家在城门口候着,朝颜一旦进城立马把她领回家。

祖孙两人进了堂屋客厅,老太太也没刻意屏退下人,话家常一般问朝颜话。

她见惯了大风大浪,越是要紧时候,她越是要表现的淡然从容,如此才让人拿不到把柄。

“祖母放心,朝家在京中一切安好,我这次过来不是因为朝家的事情,而是赵御医来给我爹把脉的时候让家里给您捎带一句话。”

前些□□主君可能是贪凉,有些肠胃不适上吐下泻,宫中派了御医过来瞧,来的正好是赵鹤赵御医。

赵鹤给朝主君把脉完,临走的时候,对朝大人也就是朝母说了句话。

朝颜端着茶盏,复述道:“‘太君后身子不适,皇上重提旧事。跟老太太说,有些错误的内容要想翻开重写,就必须趁书写之人还在时修正。’就这么一句话,让我过来带给您听。”

赵鹤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跟岁荌通信,但这事她在寄过来的信中丝毫未提,只口头说给了朝母听,显然很要紧,不能留在纸上。

这事本来轮不到朝颜回来,是她死皮赖脸执着请求,朝主君抵不过她软磨硬泡,这才允了。

京中众人见惯了朝颜出京回老家,见她临近科考还要回去,只当她是去请朝老太太在考试方面支招呢,也没往别处想。

毕竟宫中太君后身子不适的事情,当时连朝母都不知道。

老太太听完端着茶水的手微微顿住。

赵鹤行事最是沉稳,她既然提起这事,那必然是太君后身体很不好,甚至有可能撑不到年底了。

皇上对故人的事情一直存有心结,这时候重提旧事,就是想给那位翻案,在太君后还活着时,给安王一个清白。

如果太君后没了,皇上再做主翻案,世人只会觉得皇上是因为偏袒安王才推翻当年安王谋-逆一事,强行对其洗白。

“这时候提旧事,是因为那位身体不好精力不够,倒是个最好的时机。”老太太沉吟片刻,缓慢出声,“赵鹤的意思我懂了。”

如果提到旧事,提到安王,那岁荌可能要牵扯其中。

因为只要重查当年旧事,稍微仔细用心一点,就会发现安王身死之前,身边一直贴身伺候的侍从不见了。

那侍从离开前曾看过大夫,事发消失时,他已经有了个月的身孕。

朝老太太当年找人问过岁荌的生辰,具体的八字不清楚,但年份跟月份都差不多能对上。

她出生的月份,和那个消失的侍从生产的月份相同。且村里为数不多的几位老人依稀有印象,说岁荌不是岁母的亲生女儿,可能是她弟弟的孩子。

只是她弟弟还没嫁人就大了肚子,这事传出去不好听,岁母才把孩子认在自己名下。

那岁母的弟弟生完小孩人就不见了,村里人几乎没见过他的面,只听说长得极好。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