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裴祤宁直接在家柔弱地躺了一天。

吃在床上,睡在床上,要上厕所也是周时聿抱着去。

她那必须要有6次的强迫思维,竟然也好像被周时聿的表现吓到了般,没再在脑子里出现过。

以至于裴祤宁总在想,原来“它”这么脆弱的吗,还是说,原来当自己真的没那个条件去满足“它”时,“它”自己也会自动放弃。

从前每次强迫发作,裴祤宁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满足,但这次,当她筋疲力尽到完全没那个精力去顾及后,大脑似乎也主动停止了焦虑。

这一躺就到下午5点。

裴祤宁翻了翻身,两条腿好像从翡翠湖到东郊庄园跑了十个来回那样酸。

一想到当初她担忧地对周时聿说:我怕你不行。

裴祤宁就觉得自己无知又天真。

她竟然会对一个成年男性说这样挑衅的话,周时聿昨天多少带了点报复的成分吧?

一定是。

她才会被做到像一只被海浪冲昏了的弱鸡,毫无反抗的能力。

正暗暗懊恼着昨天的失败发挥,枕旁的手机响了。

是宋沅沅打来的电话。

裴祤宁接起来,气若游丝的声音,“喂。”

宋沅沅关心地问:“宁宁,裴昭怎么退群了?”

裴昭在昨天晚上退了他们这帮人的小群。

裴祤宁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并没有太意外,淡道:“她和裴靳要出国了。”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宋沅沅其实多少听到了一些传言,更何况像他们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对这种事算是司空见惯,只不过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会有些遗憾。

宋沅沅以为裴祤宁现在略“低落”的声音是心情不好,安慰她:“我爸新开的温泉酒店,我给你留了池子,要不要来泡泡?”

裴祤宁本要说算了,可想到温泉有舒缓和放松的作用,话到嘴边又收回去。

她现在浑身都像散了架,去泡一泡,或者能帮助尽快恢复?

而且去找宋沅沅,刚好可以躲一下周时聿。

不然今晚死去活来的只会是自己。

虽然嘴硬地说了分期,可裴祤宁知道,她今晚是真的还不上。

打定主意,她跟宋沅沅约了一小时后在温泉酒店见面。

挂了电话,裴祤宁努力撑起身体下床,想去看看那个作恶一夜的男人怎么半天都没动静。

她穿着拖鞋出去,以为周时聿也在哪个房间休息,却没想到途径书房,看到了正在工作的他。

裴祤宁:“……”

因为在家里,周时聿穿得不似平日上班那样正式,灰色衬衣顶端松了好几个扣,露出里面的锁骨。

他戴着眼镜,一手握笔,一手拿着几张文件纸,低头看得很认真。

裴祤宁忽地想起昨天夜里到最后,她完全没了劲儿,站不住,勾不住,只能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