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显的软肋,他当即脸色一变。

跪是答应跪了,但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这算什么?

那贱妇自己上门挑衅最后受了伤,自己还有理了,往娘家搬救兵以权压人?

……

给安国侯府递帖子去见罗老太君,又请老太君帮忙各种托关系,几经辗转才终于请到三位太医来会诊。

在给儿子收拾烂摊子这事儿上,武安伯夫人算是操碎了心,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心里对西堂子胡同那位,愈发地恨之入骨,她倒宁愿姜妙下次直接去找那小贱人。

可那小贱人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便是要了显哥儿的命,要了显哥儿的命,跟要了她的命还有什么分别?

三位太医会诊过后,给出了一套保守治疗的法子,说还有一线希望,但花的时间可能有些长,毕竟患者损到了胞宫,要想短时间内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

听得还有一线希望,武安伯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令人设席招待之后又给了丰厚的谢礼,这才千恩万谢亲自把人给送出去。

等人一走,她原先还满是笑容的面上顷刻冷沉下来,问金妈妈,“显哥儿这几日如何?”

金妈妈道:“想来是夫人的威胁起了作用,他一直在那儿跪着,除了上茅厕,其他时候没出去过。”

武安伯夫人点点头,“去库房里多拿些上好的补品,让他一会儿去海棠院的时候捎上。”

……

海棠院。

有三位太医会诊并且开了药,姜柔的气色总算是好转了几分。

但,往后可能再也怀不上这个噩耗,让她满心焦灼而又惶惶不安。

“姑娘,喝药啦!”青梅端着小碗进来,在她旁侧坐下,打算一勺一勺喂她。

见姜柔抿着唇角在失神,她道:“姑爷被夫人罚跪了三天的祠堂,他应该是知道自己错了,否则不可能一点儿不反抗的。”

姜柔听得这话,感觉有些恍惚,“他……他真的自愿在祠堂跪了三天?”

“奴婢每天都溜过去看的呢。”青梅说,“姑爷不仅跪,还抄了经文,好像是为姑娘祈福的经文。”

姜柔想到那日在西堂子胡同,他毫不留情地几脚踹下来,她小腹那钻心的疼,不禁红了眼眶。

过了会儿,她又问,“我娘家那头,有人来过没?”

这么大的事儿,总不会连个来看她的人都没有吧?

青梅“呃”了一声,“姑娘毕竟是这种情况,太太不在,老爷和少爷不好出面,倒是出事那天,姑太太和大姑娘来过,但只到夫人的院儿里坐了坐就走了,没来海棠院。大姑娘那么有钱,背后还靠着东厂这样庞大的背景,别说给姑娘请大夫了,就连补品都没带一件过来,也不知她们在夫人跟前说了什么。”

青杏瞪大了眼,“青梅,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姑娘?”

“我难道说错了吗?”青梅回瞪着她,“出事那天姑太太和大姑娘就是来了!就是只到夫人院里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