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才平复的心跳又砰砰作响起来,这个女人的演技也太好了,语气认真的她都要信了。

虞尚书当然是直接就信了,他揪住自己的胡子,沉眉不语。

见虞尚书沉默,虞眠心知还差点火候,语气一哑,祈求开口:“爹爹。”

虞尚书把修剪整齐的胡子扯了又扯,最后沉痛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先回去,若那个姓江的小子真的值得托付,为父自然会答应。”

虞眠垂首,起身走出书房,房顶上的两人也悄然离开。

次日上朝,几位相熟的同僚发现户部虞尚书反常的有些安静。

与他关系不怎么融洽的兵部李尚书冷笑一声:“虞大人这是还在发愁陛下不纳妃的事呢?依老夫之见你就省省心吧,万一惹得龙颜大怒,小心官帽不保。”

当今皇后是李尚书的嫡女,所以对整天闲着没事干,总劝皇帝纳妃的虞尚书,李尚书向来没有好脸色。

虞尚书扫了他一眼,忍不住问了句:“李大人觉得今科探花江舟怎么样?”

问题抛来的没头没脑,李尚书想起今科探花郎,随口答了句:“容貌过人。”

“确实是容貌过人。”虞尚书心里一塞,一个男子被人提起,首先被夸赞的就是容貌,这合理吗?

不等他想明白,皇帝来了,开始上朝奏事。

没想到李尚书一语成谶,户部虞尚书被随便找了个由头贬为平蛮州南玉县的县令,还命其即日离京赴任。

虞尚书愣住,散朝后,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还没想好怎么去考察那个姓江的小子呢,这就被贬了?

好家伙,这下不用想了。

寻常人若遇上这种事,肯定撒开腿躲了。

所以,当他下衙遇到刚好从翰林院走出来的江舟时,很有分寸感地假装没看到。

这小子指定听说他被贬去南境的事了,肯定巴不得绕着走。

“虞伯父且慢,我跟虞眠的婚事…”江舟一看到虞尚书就快步走了过去。

“小子,你再说一遍?”虞尚书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小子不应该绕开他走吗?

江舟恭恭敬敬地垂手行礼,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虞伯父,小侄是想请您成全我和虞眠的婚事?”

此话一出,正走过的翰林院官员不由都回头看向一个人。

曾经不止一次说出非京城第一美人虞眠不娶的今科状元郎。

胡言州铁青着脸,他是一直都想娶虞眠进门,可是虞尚书这个老不死的次次都不答应他的提亲。

此刻看着江舟在众目睽睽之下提亲,他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胡言州握了握拳,也想走过去。

他是状元,父亲还是侍郎,江舟只是个没有根基的寒门子弟,就凭一张脸得了个探花,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但今时不同往日,以前虞家势大,如今虞尚书被贬为芝麻官,他怕自己再提亲,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