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

都八十岁了,还叫小狐狸?

谢谢,她并没有被安慰到。

见江舟面色犹有些发怔的样子,老太太语重心长到道:“你若实在无法笃信这份感情,不如早些放手,随我一起修道,只要你不爱世人,世人便伤不到你分毫。”

一听老太太说让她放弃,江舟回过神来:“您老想岔了,我没有不相信感情,只是有点惊讶我比虞眠大了一百多岁,您还是自己修道吧,祝您早日得成大道,寿与天齐。”

她是个俗人,人各有志,她才不要做孤家寡人。

“整日情情爱爱的多没意思,还是修道有意思。”老太太有些感叹地坐下,二郎腿习惯性地翘起,好怀念夜夜安睡的日子。

许是思乡心切,老太太满含担忧的看向江舟:“这次一定不能出岔子了,尤其是虞眠那边。”

到时候,虞眠若是反悔,她不介意先把人打晕带回去再说。

提起虞眠,江舟不由得唇角微扬:“您放心,她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老太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开始傻笑了,感情果然会让人变傻,就像她那位朋友,堂堂一个千年桃花妖,为了取悦一只小狐狸,天天蹲到人家洞府门前烤鸡翅。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她一定要坚守道心,绝不为感情变傻子。

江舟这边定下来婚期就开始发请帖,曹县丞、杨主簿和王捕头,以及近仙楼的摩鳗志,重要人物一个都不能落下。

再说曹县丞这边,虽然收到了新任县太爷的请帖,但他却一点都顾不上,满脑子都在想地库里的金银财宝怎么就没了。

思来想去,他列出几个怀疑目标,首先王捕头是个莽夫,跟他很少直接来往,进府都没几趟,可以排除。

其次就是杨主簿和摩鳗志。

这俩人一个是多年老友,对彼此的秘密心知肚明。

一个是居心叵测的东岛人,了解他的家底,毕竟那多么财物有大半都是东岛人亲手奉上的。

曹县丞每天醒来和睡前,都会去地库看一眼才能安心。

所以不管哪一个,都不可能做到一夜之间搬空地库,还没惊动任何人。

他这几天也带人仔细搜寻过,地库依然只有一个出入口,就是书房的暗道。

宅子四周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痕迹,难道见鬼了不成。

曹县丞想不通,又实在是心疼自己丢失的那些金银之物,一着急上火直接病倒了。

待到初八那天,他才强撑着精神来到秦家酒楼,恭贺新任县太爷的大婚之喜。

看到江舟,曹县丞忽然心生异动,有没有可能是这位新任县太爷的手笔呢。

他越想越觉得不踏实,以至于在敬过酒后就托病离席,结果才刚出酒楼就被人给绑了起来。

李护卫朝自己带来的亲卫打了个手势,一众下属便默契地堵了曹县丞的嘴,把人打晕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