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嗯,进来吧。”

薛清欢左右前后看了一眼,确定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书囊往脚边一抛,然后就自来熟般跪坐到了赵肇书案对面,小声问道:

“大王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问题憋了薛清欢整整一天了,到这个时候才有机会问出来。

赵肇正在翻看学生们写的字:“我来找杜先生,让他少罚你一些字,正好遇见了院长,院长开口邀请,我便应承了。”

薛清欢很是惊喜:“大王是为我来的?太好了!那我以后再也不用被罚写字了。”

赵肇将她写的字抽出来,放到她面前:

“我来之前是这初衷,觉得杜先生对你太过严厉,但来之后我却有点理解杜先生了。”

薛清欢的笑容僵在脸上:“您,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字还是得罚。”说完,赵肇给薛清欢递过去一支蘸好墨的笔。

薛清欢:……

**

晚上,薛清欢和薛冒在卞氏的院子里用饭,院子里熏了防蚊草,但灯笼周围仍有不少飞虫围绕。

屋里放着两处冰盆,将暑气隔离在外,凉凉快快的。

卞氏的肚子虽然还不怎么明显,但也看的出来已经有点圆润,胃口也总算好了一些,不再吃什么吐什么了。

薛清欢频繁夹菜,看起来很饿的样子,薛冒忍不住问:

“你怎么了,中午没吃饭吗?”

薛清欢嘴里在吃东西,就摇了摇头,薛冒见她这般,干脆放下碗筷,问道:“听长喜说,这些天你怎么尽被留堂,是什么功课没做好吗?”

薛冒如今自己每天读书都很忙,但偶尔也会过问一下薛清欢课业上的事情。

“没有没有,都挺好的。”薛清欢打马虎眼。

薛冒却不好蒙骗,仍旧盯着薛清欢,使得薛清欢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说道:“就写字,写的不太好,先生让我留下多写写。”

提起这个,薛清欢就欲哭无泪。

以前杜先生的时候,她还能稍微耍个赖皮偷个懒,现在大王来了,他盯薛清欢可比杜先生盯薛清欢要厉害多了,而且薛清欢在他面前,愣是不敢造次,让写多少就规规矩矩写多少,一把辛酸泪啊。

“你的字确实不好。待会儿拿给我看看。”薛冒说。

薛清欢差点噎着,说道:“爹,一个先生盯着我写就够瞧了,您就别凑热闹了。我保证好好写还不成吗?”

“什么叫我凑热闹,你这……”

卞氏见这父女俩像是要辩起来,赶忙打个圆场:

“好了好了,欢姐儿心里有数的,你就少说两句。”说完,给薛清欢夹了点菜,说道:“你也别着急,再过些时日,你们该暑休了吧。我记得珺姐儿每年夏天都要暑休的,好长时间呢。”

卞氏的话倒是提醒了薛清欢,整个人仿佛都精神起来,对呀,她们是有暑休的。每年八月份,最热的时候,院里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