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过呢。”在电话里周念汐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典型的女中音, 知性又温柔,“周末带上小绒,和承泽一块儿来吧。”

沈黛心想,周念汐和盛钧两口子脾气真好,还愿意提暴承泽。

反正她是不会叫上这混蛋的,免得又像周岁宴时一样,当着大伙儿的面大提特提她和盛钧年少时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她丢不起这人。

聚会当天,沈黛就带着女儿,两个人去了盛家。

盛钧和周念汐亲自准备了一桌子的菜,人聊着往事又诉说近况,相当尽兴。

沈黛痛痛快快地边聊边喝酒,渐渐微醺。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的小绒不见了。

“小粘人精呢?”沈黛这一惊酒醒了。

一直寸步不离她的女儿居然没在宝宝椅上。

不见了!

周念汐拉着她的手,哈哈笑着说:“喏,在那儿跟她小盏姐姐玩呢,你怎么这么紧张?在家里怎么会丢。”

沈黛一回头,见沈绒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没声息地从她身边离开了,被个小姐姐牵着,颠颠倒倒地走到不远处的小沙发上。

小姐姐给她剥了个橘子,细致地将果肉上一丝丝的橘络去除,体贴地掰成一瓣一瓣的喂她。

这小姐姐,就是大她两岁的盛明盏。

五岁的盛明盏个头已经比同龄小姑娘高出一截,一双腿又直又长,眉眼间有种与生俱来的周全和沉稳,漂亮得远近驰名。

“甜吗?”盛明盏将鲜甜多汁的橘瓣送进沈绒的嘴里,问她。

“甜!”

“再吃一瓣好不好?”

“好!”

两个小姑娘都不用大人介绍,自个儿玩到一块儿去了。

沈黛可真是瞧见新鲜的了,“你们是不知道,我这女儿平时真不这样,难带得要命,就喜欢追着我跑。除了我和她小姨,其他谁靠近都不乐意。没想到啊……就这么一声不吭跟你们家盏盏跑了?”

盛钧说:“我们家小盏也不喜欢搭理人,难伺候得要命,幼儿园里的小孩都怕她,说她凶。我看小绒一点都不怕她嘛。”

周念汐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我还是第一次见小盏主动给谁剥橘子,哎呀,她都还没给我剥过呢。”

沈黛盯着两个小家伙看,“真是奇了怪了。我没记错的话,这两个小家伙是第二次见面吧?周岁宴那会儿就匆匆一瞥,都还太小了,估计都记不住。看这亲热劲儿,倒像上辈子就认识了。”

盛明盏本来对所有来她们家的客人都不感兴趣,向来看一眼就走,有时候连半眼都不乐意瞧,小小年纪高傲又孤僻。

今天却难得驻足。

她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小女孩。

岁时的小绒已经有了小美人的轮廓,圆圆肉肉的小脸蛋晶莹剔透,漂亮的大眼睛因为总是急着找妈妈,总是蒙着一层泪,藏着星似的雪亮,脆弱得让人不敢大声对她说话。

幼时的盛明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