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宋之时,以新、春、儋、崖诸州为瘴乡,谪居者往往至死。仁人君子,至不欲开此道路。在今日岭南大为仕国,险隘尽平,山川?豁。中州清淑之气,数道相通。夫惟相通,故风畅而虫少,虫少,故烟瘴稀微,而阴阳之升降渐不乱。

几日行车,早已疲惫不堪,进入大山之中,四周群山仿佛是一位看透世事的老者,执意要隐藏在烟雨迷离中,于是一切往昔都无处寻觅,只剩云拢月尽后那一抹斜阳,在墨色中逐渐浓淡。林坤已经来过一趟,车子在山里七弯八绕,拐着拐着便开进了一个山村。

“这地方怎么这么荒僻?”陈梓?问道。

“隐居的高人就喜欢在这种地方,清净。”

到了村口就基本上没有能开车的路了,林坤下了车,此时却发现村口上聚拢了一群黑压压父老乡亲,还有铜锣鼓,叮叮当拨弄个不停。

如此场面,林坤甚至以为他走错了地方。

“什么情况这是?”陈梓?问道。

远远的,林坤发现一众人朝着他们走来,秧歌扭起,锣鼓打响。

“算了,别管这些了,说不定是什么习俗节日,找蛊爷要紧。”许倩催促道。

“对。”林坤点头道,他记得蛊爷的宅子在北边山坡上,山坡下有一条小河,从山下往上望去,可以见到一座很大的宅院,林坤笑道:“就是那里了。”

“这个蛊爷家宅子挺大的嘛。”

“唉,一会儿你可别乱说话,蛊爷的脾气可不大好。”

许倩上前去敲门,大门是开着的,在门口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便走了进去。偌大的宅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正纳闷,许倩说道:“奇怪,大白天蛊爷人去哪了?”

“倩姐,你跟蛊爷联系过了吗?”

“这是自然,不然也不好贸然上门啊。”

“难不成蛊爷出门了?”

“这么大太阳,也是难为你们了。”就在这时,一个磁性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林坤刚一转身,就看到梦姐从屋外走了进来,挺着一个大肚子,她眸子淡然一挑,瞥了一眼杵着不动的林坤,而林坤也正好在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梦姐嘴角一勾起,似笑非笑,扬起了一抹怪异的表情。

林坤面色一愣,一阵发窘,说道:“梦姐......”

梦姐微微一笑:“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陈梓?一见到梦姐,立刻拥了上去,两人亲如闺蜜,陈梓?与林坤那几个相好都不感冒,却唯独跟梦姐很对脾气,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既亲又抱,好不开心。

“梦姐,你什么时候显怀了?”

梦姐淡然一笑:“奇怪了,我说你这个醋坛子怎么不吃我的醋啊?”

“梦姐,你怎么说话的?我跟你可是好姐妹,我吃你的醋干嘛呀……”

“真的?”梦姐眸子悠悠一挑,“好了,我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们找蛊爷有什么事儿吧?”

“表少爷,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