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翔冲着出动静的里屋高声喝道:“如果你们不走,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话音未落,从屋子里冲出一名身穿白色背心的干瘦男子,还有一个尾随其后,大约五、六岁左右,正在不停抹眼泪的男孩。

“车子就在外面,不想死就跟我走————” 面对怒目相向的男主人,林翔冷冷地扔下这句话,扛起肥胖的妇人快步跑了出去。

宁静的小区里,很快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枪声。

砸锁,破门而入。

面对闯入家门的不之客,所有房主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愤怒和震惊。虽然政府一再布紧急疏散令,可是谁都认为那是骗人的手段。在他们看来,停水断电是房地产开商最卑鄙的举动,为了保卫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财产,房主们甚至提前购买了大量食品和饮水,自备了各种武力对抗的工具。就这样,当士兵们强行闯入各个房间,效仿林翔以暴力进行疏散的时候,都遭到了异常强烈的反抗。

“队长,怎么办?”一名下士焦急地问道:“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劝说,甚至用菜刀和我们对峙。”

“把已经弄出来的人装上车,送走一批算一批。”林翔擦了一把顺着额角流下的汗水,狠狠地咬了咬牙:“命令工兵火安装炸药,再施放催泪弹,等里面的人一出来,立刻把住宅楼给我全部炸掉————”

房子是居民抗争的最大根本,没有房子,没有人会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炸楼?”下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我们无法确认里面还有没有居民。万一有人呆在里面不肯出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着手表上不断向前移动的指针,林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做,至少能挽救大部分人的性命。如果他们被病毒感染……所有的人,全都会死。”

带着细长的白色烟尾,几十枚圆筒状的催泪弹,被抛射枪准确地弹进了大楼。耀眼刺目的白光闪过后,浓密的烟雾很快充斥了楼房的所有角落。各家阳台上用厚胶带封住的窗户,接二连三地被猛然推开,无法忍受呛鼻刺激和辛辣气味儿的居民,纷纷把身体探出窗外,想要在新鲜的空气中得到最彻底的释放。从屋内滚滚而至的浓烟,使这种举动最终变成了徒劳,在无法忍受的窒息和眼、鼻腔粘膜大量释放的液体催促下,人们只能放弃坚守已久的居所,紧捂着口鼻,在微弱的视觉摸索下,跌跌撞撞地冲出大楼,瘫坐在冰冷的地面,脸色寡白地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起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淹没了混合在人群中剧烈的咳嗽和喘息。漫天的灰尘和砂石落在头顶上的时候,屋主们仿佛觉得是做了一场可怕的梦。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已经变成碎石瓦砾的房子,嘴巴张得老大,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呜————”

此刻,一阵尖利刺耳的警报从远处传来,在城市上空阴暗的天幕下久久回荡。沉浸在愤怒和绝望中的人们怔怔地抬头仰望四周,却意外地现:站在身边的所有人,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