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成髻状,双手平端着一枝ak突击步枪。她面无表情地大步走上前来,对准已经卧倒在血泊之中,已近濒死,身体却仍在微微chou搐的老人后脑,扣动扳机补射。

数十名身穿黑色警察制服的武装人员迅散开,呵斥、怒骂、威胁……将残留在废墟间的幸存者全部驱赶,汇聚到街道jiao汇处的空旷场地,像chao水一样向着城市北面山脉深处的采石场慢慢移动。

“把低等级市民全部围向北面————”

“禁止传播任何带有煽动xìng质的言论————”

“妄言投降者,杀————”

“畏惧避战者,杀————”

“趁1uan哄抢、偷盗、故意制造恐怖紧张气氛者,毋须审判,当场处以极刑————”

几辆经过改装的卡车在大街xiao巷中来回穿行,捆绑在车头的高音喇叭,出震耳yù聋的电子合成声。嘈杂、hún1uan,由于行驶度过快,车身不时被凹凸起伏的地面高高颠起,从扩音器当中释放出来的声响,也随之变得hún淆且时断时续。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神。如果仅仅只是几句祈祷与哀求,就能够凭空换来面包和水,那么上帝那个老杂种,一定是个钱多得没地方hua的白痴————”

按下机括,换上另外一个满装弹匣,布兰琪单手举起沉重的突击步枪斜靠在肩上,神情冷漠地跨过老人尸体,望着阴云密布的城市东面,冷冷地说:“命令所有监察人员提高审查等级。严禁任何人散布悲观失望言论。违令者,杀————”

站在身侧的一名警察尽量将呼吸放缓,犹豫片刻,说:“……阁下,情况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我们已经控制城内局势,市民们正在朝北面山脉转移。只因为一两句话就杀掉太多自己人,恐怕……”

布兰琪偏过头,双眉一锁,冷厉的目光,落在对方肩膀那枚代表武装警察身份的淡金色团龙标志上。

没有代表身阶的箭头形臂章。这意味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一个刚刚获得委员会身份认可的新晋人员。

“你经历过去年那场全城xìng的暴1uan吗?”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冷。

年轻警察脸上带着彷徨,点了点头。

“有没有家人被杀?”布兰琪继续问。

警察摇了摇头:“我半年前从爱玛城迁移过来,对那个时候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我被一个男人抓住,关在房间里。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强/jian/了我上百次————”

布兰琪重重拉上枪拴,淡淡地说:“我祈祷过,哀求过,没有神,也没有人像传说中的英雄一样站出来。一个人相信上帝并不可怕。如果成千上万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虚幻缥缈的幻想当中,拒绝做出任何暴力反抗,他们只会成为懦弱无用的绵羊。杀掉每一个散布悲观言论的家伙,让旁人真正感受到越来越近的死亡威胁。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疯,才会变得狂热,才会不甘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