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把睡着了的平太抱回来,但还是很高兴。”岩桥慎一又把手放到她额头上。

刚刚哭过的一张脸,手放上去,摸着热乎乎的。

“这么说,听着可不像是‘高兴’。”中森明菜嘴上念他。

“听起来怪可怜的吗?”

岩桥慎一这么问,中森明菜笑了,“我可没这么说。”

“要是这样的话,”岩桥慎一想了想,“等和你的小孩出生以后,除夕夜一起去浅草,再把睡着了的孩子抱回来……”他故意叹气,“想起来,也怪辛苦的。”

中森明菜瞪他一眼,问,“很辛苦吗?”

“怪可怜吗?”岩桥慎一反问。

中森明菜这才反应过来,被他牵着鼻子绕了一圈,往他肩上招呼了一拳,“你这个人怎么——”

岩桥慎一笑着拉住她的拳头,在手里揉开了,握住她的手,“我当然不觉得辛苦。”

“那我更不可能觉得‘可怜’。”中森明菜小声都囔。

岩桥慎一慢慢说下去,“虽然不清楚你知道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不过,我也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中森明菜话问出口,忽然屏住呼吸。

刚才的对话彷佛掉了个个儿,让她不禁攥紧了岩桥慎一的手,生怕方才的事再重演一遍,连脱口问出的这一句,也担心会是多余。

岩桥慎一感觉到她的紧张,这一瞬间,忽然体会到刚才她说着那些不讲道理的话时的心情。要是在这一刻,他的话也被瞎胡闹着打断了,大概也就失去了再把话说下去的勇气。

从这点来说,刚才说着那些“这也不让、那也不让’,听起来不讲道理的话的中森明菜,其实正在向岩桥慎一展现着她非凡的勇气。

岩桥慎一体会到她的心情,在心里觉得,自己比不上她的坦率。这样的想法,偶尔在心里出现,而后,在下一次再度确认与加深。

尽管如此,每当这样的时刻,他也能从这一瞬间的了悟之中,得到从她那里分来的勇气。

岩桥慎一想到这些,告诉她,“知道了,过这样的生活很幸福。开始期待,和你结婚、生下小孩,这样的生活了。”

中森明菜听着听着,不知不觉时,已经满面笑容。她心满意足,眯着眼睛。她自己当然看不到,自己的眼皮肿起来,这副模样其实十分的好笑。

而岩桥慎一把她的模样看在眼里,也并没有笑。

“那我也告诉你,我知道了的那件事。”中森明菜把手从岩桥慎一手里抽出来,摸了摸他的脸颊,“知道了,慎一你肯定能当个好爸爸。”

“我能当好爸爸,那你肯定是好妈妈。”

岩桥慎一不等说完这句,中森明菜就笑了,“……慎一你的脸热乎乎的。”

“在害羞,是不是?”她乐得哈哈大笑。

可与其说是在笑话他,不如说是真情实意的感到高兴。不擅长说这种话的岩桥慎一,今时今日,也能即使不好意思,也把话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