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她却能毫无忌讳地做出来?她也是一个女人,怎么就对阿绣那个女子下得了这样的手?她也当过官,怎么就不知道手段文雅不绝人生路?最重要的,这么可怕的卢文,居然对自己出手了,是不是她还有后招?

越是寻思,方信便越是无所依从,他一会咬牙切齿地恨着萧氏,一会又恨着阿绣,暗中唾骂这个娼所里出来的女子无羞无耻,那么去逼迫萧氏,要是她知道忍耐,说不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这样恨了一阵,在房子里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后,方信又悔了起来。他就想着,那阿绣有什么好?不过娼所出来的女子,就算比阿燕年轻漂亮,可年轻美貌的女子还少了?他随便甩点金出去,都可以卖上十几个回来供自己玩弄。他要是干脆守着阿燕,不去想着休妻另娶,不去寻思那捷径,说不定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看那卢文,便是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把萧燕引出去后,再对自己动手,可见她对萧燕原是有香火之情的。

恨到最后,他在属下的提醒中明白过来,如今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唯一能挽回败局的,就是在擒拿卢文的事上立下大功。只要讨好了太子殿下,他还怕什么陈府?再说,现在的情况不是他要与卢文做对,而是卢文不会放过他了,他只能博这一把了。

想着想着,方信又急躁起来,他伸出头连连催道:“快点,快一点。”

“是,是。”

在驭夫的朗应声中,马车加了速,直直地朝着洛阳岸边驶去。

数十里的洛河两岸,这时都站满了人群。而那些聪明点的,则占据各个高楼,等着夜幕将临时,哪里灯火大作,鼓声大响,定然就是在哪里举行宴会了。

只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宴会,怎么到现在还没个动静?

就在众人喧嚣着,急不可耐地等候着时,渐渐的,太阳开始西沉。

而在天边残阳似火,晚霞缕缕时,洛河上,缓缓驶来了一只巨大无比的二层巨船。

这船,奇高奇大,在众人的认知中,他们还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船只。

看着那巨船缓缓驶来,洛河边上,一处高楼中,一个中年人脸色微变地低喝道:“不是说洛河的河道都有人盯着吗?怎么这么大的船过来了,却无一人知晓?”

他这喝声一出,站在他身后的十几人齐刷刷低下头。一人白着脸低声说道:“我们确实是派人盯着了,从这里直到黄河,都派有人。”另一人接口说道:“这巨船突然出现,却无人示警,要么,是那些人都被人杀了,另外一点就是,那些盯着的人中,只怕大半是叛徒。他们明明看到了,却装不知。”刚说到这里,一人跑了进来,急声道:“有信鸽来了。”

“念。”

“是。”那人朗应一声,诵道:“河岸众卒,尽数失踪。”这话一出,众人马上明白了,原来守在河岸的人,真是都给杀光了。真看不出,对方有这么大的能耐。

沉寂中,一人突然说道:“那船开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