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船与船之间还隔了个百来步。可随着那黑色链条串上, 一个全身白衣袍服的少年,一个纵跃翻上了链条,就在这河风呼啸中,闲庭胜步般的在铁链上行走起来。

他身姿挺拔,这般行走时,衣袍当风,整个人步履稳健中带着一种飘逸之美,看着他行走在高高的半空,下面是看不见底的洛河水,围观的众人既是悬紧了心,又是大感刺激。每当看到他两条之间的链条,来到下一只船时,便有人迫不及待的高喝起来,“好——”

叫好声传遍了夜空,看着下面甲板上或歌可舞或乐,上面又是一个个惊险动人的表演,一个中年人笑道:“怪不得东海王世子说,这是无上之宴,原来竟是聚集了这么五湖四海的绝顶之人。”

另一个青年则朝船上一指,“看到没有?那里面烹饪的都是世间最优异的厨子,你闻闻那香味,只怕连皇宫中也没有这般美味。”

“当真?好想进去见上一见。”

就在这人的声音落下时,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传来。转眼间,河岸边已是出现了一大片黑森森的,全副武装的金吾卫。

这些金吾卫一出现,四个便是一静,在众人同时惊骇着退下时,一个中年人朝着河中一指,暴喝道:“把他们全部拿下了!”

他的声音一落,大河的四面八方,涌出了无数的快船,一个个身着黑衣劲衣的金吾卫,气势汹汹地向这些大船围去。

就在这瞬息而来的警张之时,第一条巨船上,传来一个清悦的叹息声,“我不过是听说父皇身体大好,想为他庆祝一番而已……哎,有些人的性子,也太不能容人了。”

这声音一出,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去。

他们对上了站在高高的甲板上,白衣当风,美貌得咄咄逼人的卢萦!

此刻的卢萦,换了一袭女装,头发挽起高髻,脸孔经过精心的修饰,美貌高华,宛如世间最尊贵的妇人,只是那浓眉的眉,那过于明亮的眼,给她添了一份野性的,咄咄逼人的美!

这是时隔十三年后,卢萦再次以真面目出现在洛阳人眼前。

而且,还是被包围之时!

就在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个个朝着卢萦指指点点,低声说道:“她就是卢文?”“原来卢文长得这个样子?”“一看就不似是好人家的贤良闺女。”“看起来甚是年少,真不似老迈妇人。”

在一个平均年龄只有四十来岁的时代,三十好几的卢萦,已是当之无愧的老妪了。

对着一双双朝自己看来的目光。卢萦双手一哈,声音清冽地笑道:“诸君。好久不见了,我是东海王妃卢氏阿萦。今闻父皇病情转好,特意献上世上无上之乐,无上之舞,普天同祝龙体安康!”说到这里,她还举起一个令牌,笑吟吟补上一句,“我此次前来洛阳,可是得了父皇旨意来的哦。”

她含着笑意的声音清亮地说到这里后,转头看向黑压压围来的快船。以及快船上的金吾卫们,看向堵在岸上的盔甲骑士们,挑着眉头惊异地叫道:“咦,这是何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