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脱落的线头在上臂摇曳。

「不过这次可不是来找你打。」玩笑的言语冲淡遗留的紧张。

安弗帝随着男子一同笑了,浅浅的微笑,却是发自真心地笑,突然觉得他应该是好相处的人,这念头在脑中掠过,紧绷的肌肉也因为这一笑,舒缓了些许僵硬,刚才一战的疲惫化作清烟飘散。

等一下!记得他们有提到狂的事,难不成?疑惑油然升起,刚建立起的印象在怀疑中变质,但转念一想,为什么要有这么奇怪的反应,就算真的是对方所口中的狂好了,那又怎样?

他就是他,哪怕是冠上恶魔之名,也不代表甚么,与其相信别人,何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透过直接的互动,得到的往往会比听说的来得真实,这些神情快速投shè脸上,安弗帝对于刚才的怀疑有些抱歉。

「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叫我狂吧。」

安弗帝尴尬地笑了。

「不用放在心上,叫我狂吧,我觉得这名字也不错。」

屏弃无意义的迟疑,安弗帝问道:「狂,你怎么会到这来?」突然注意到一件事,他似乎也是从断魂谷的方向出现。

「这就对了。」狂拍着肩说,安弗帝觉得全身都随之晃动。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送个东西来。」自裤袋中拿出个球状物体,说是球状不太贴切,准确来说长椭圆形,约是半个手掌左右的大小,即使在黑夜中仍散发着温和透亮的光泽,围绕一指宽的范围。

迪墨!这名词快速从众多字辞间跳出,不敢完全肯定,不过十之仈jiǔ是,这是一种用来传递讯息的道具。

「你似乎也知道是什么,正好也省得我解释,拿去。」狂随手将迪墨塞进安弗帝手中。

安弗帝一时间还没意识过来,任由他行动,当察觉到时,冰凉的触感已在手中蔓延,而狂也一付什么事也没发生地站着,想要拒绝时已晚了,下意识捏紧迪墨,或许是为了舒发心中的无奈。

狂眼角瞄了下席斯说:「这东西等他醒了就给他吧!我要先走一步。」说到最后一字,身影同时也消失在安弗帝视线中,突同他的到来般同样突然。

早晨的光辉再次洒落大地,与以往般温煦,轻唤起沉睡的万物,光线逐渐加烈,穿透薄薄的眼皮,安弗帝没有动作,仍保持背倚岩壁的姿势静坐着,双眼也迟迟不肯睁开,或许是说他不愿张开。

享受逐渐明亮的世界,即使隔着眼皮,依然可以察觉这些微变化,直到阳光带来微微灼热,才不甘愿地接受清晰的景象,半睁着惺忪睡眼,明亮的光线显得刺眼,好不容易打开的视线骤然缩减,没有心中期望的宁静,逝去的美好总是抓不住。

裸露的皮肤也从休息中醒来,忠实地传递接受到的热量,站直身来,缓缓活动僵硬肢体,随着感觉逐步回笼,动作也有剧烈趋势,当然是对于刚睡醒的人来说。

双臂在一个回旋后,胸口有股气yù奔而出,吶喊,雄浑的声响旋绕,在阳光中点点消融,直到最后一缕被吞噬,好似还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