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连白没想到申时行众么轻易便让步,正自疑他白置”来。申时行却已经同许国匆匆离去。

沐连鱼按耐住疑虑出了保和殿,沐无咎同康寿早已经等在门外,适才从离去的考生中已经听的一些端倪。可少爷既然已经连中三元且又能迎娶公主,为何还有郁郁寡欢之色?沐无咎忍不住上前叫道:“少爷?”

沐连鱼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皇上已经赐我状元及第,授六品翰林院修撰

沐无咎心中一喜,扶着沐连鱼上了马车,忍不住又探询道:“少爷。老奴适才听说皇上当场赐婚。是不是真的?”

沐连鱼无言的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文渊阁内一片沉默。

申时行用麻石点着了旱烟,重重抽了一口。许国跟随申时行多年。非常了解申时行的这个习惯。心知他必定有大事难以决断才会如此。

申时行猛抽了两口,突对许国问道:“维祯啊,另两位王大人呢?。

许国听的申时行问起,赶忙应道:“王锡爵家中有事先回去了,王家屏身体不适也已经先行回府。阁老啊,许国有一事不明。”

申时行在鞋底上敲了敲烟锅。顺势瞧了许国一眼:“是为皇上赐婚一事?”

“正是许国连忙点了点头。一脸不解道,“对于皇上赐婚一事。阁老最为反对且已经同沐连鱼说好,为何阁老适才又赞成此事呢?。

申时行不答反问道:“维祯啊,你想想看,既然反对皇上赐婚乃是内阁共同决议,为何适才王锡爵与王家屏两人并不出言反对?”

许国虽然为人有些木讷,但也不是真正愚笨之人,略一思索便心神凛然,于是吃的的望着申时行:“阁老,您的说其中有贼腻?”

申时行微微颌,整个文渊阁顿时豁然无声,许国正待再说些什么。申时行却是摆了摆手道:“维祯啊。老夫有些累了,你也先回去吧……

许国一肚子话被逼在肚子里。当下也只得悻悻的站起身来。申时行目送着许国的背影离开,偌大的文渊阁此刻只剩下申时行一人。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先前申时行也以为皇上是借赐婚为名行册封皇贵妃之事,可刚刚就在保和殿,申时行触及到皇上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凌厉却突然醒悟过来,皇上此举恐怕还有深意。

初任辅的两年内,申时行便曾一再感到风雨飘摇张居正的太师头衔被被,家产也已没收,儿子进士翰林的名称又经一笔勾消,凡被目为张居正的私人,都要费一番心力为自己洗刷。申时行固然有忠厚长者的声名,但是他与张居正的密切关系,也早为人所共知。纵使是当今皇上老师,亦于事无补。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较量,申时行庆幸能平安度过,不久又当上了内阁辅。可申时行却一直未能心安过,尤其自从会试舞弊案生之后。申时行心里面更是感觉到不太踏实,有一种风雨将至的预感。

再者,内阁也并非如想象中的那么团结,至少除了自己一手提拔的许国之外,王锡爵同王家屏两人都很有野心。正是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