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早到家,你去机场接他,先送他回家吧。”

从小到大,白寂严生病都有意地避开儿子,不是借口出差就是借口工作忙不回家,少有让孩子看见自己住院的样子,这一次他更不想孩子担心。

骆昭给他的手下换了一个暖水袋:

“你住院要是没让他看见就算了,现在他都知道你住院了,你说他能回家吗?放心,他都初中毕业了,也不是小孩子了,吓不着他。”

对待安安,很显然骆昭就是那种比较随性的爹,放养政策,坚持男孩子不能娇气,不能没有担当,这一点教育理念倒是和白寂严也想和,只不过涉及到自己的身体,白寂严总是不想孩子太担心的。

骆昭勾了勾他的手指:

“好了好了,我会和他打预防针的,放心吧。”

第二天骆昭帮白寂严洗漱好就出门去接他们家的小混蛋了,从里面出来的小子取了箱子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小爸爸,远远地挥手冲了出来:

“小爸爸。”

骆昭在看见儿子活蹦乱跳的样子之后也终于安下了心,安安上去就搂住了他的脖子,骆昭使劲儿拍了他两下:

“小兔崽子真不让人省心,出去一趟还闹这么个阵仗,没把我和你爸给吓死。”

安安也知道后怕,而且他最担心的就是爸爸的情况:

“小爸爸,爸爸怎么了?为什么住院了?什么时候住院的?”

骆昭看出儿子眼底的不安,他平常嘴炮是嘴炮,这种时候自然也不能真的吓着他:

“你爸胃上的老毛病了,之前检查一直有胃溃疡,吃药的效果差一些,你陆叔叔建议将溃疡面切掉,这一次你也考完试了,正好也有时间,就住院做了手术。”

爸爸胃不好安安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到了要手术的地步:

“那,严重吗?我爸已经手术完了吗?”

“嗯,昨天手术的,不算严重,以后还是和之前一样慢慢养着就好了,行了,走吧,上车去医院看看你爸。”

骆昭去了机场,白寂严便按铃叫来了护士要拔尿管,不过护士不敢做主,只说要等陆河回来,陆河今天上午有一台小手术,不过那也过了快两个小时才过来。

白寂严好说歹说连威胁带坚持地让他将尿管给摘下去:

“你快点儿,安安一会儿过来了,这样像什么话?孩子刚被飞机失事的事儿吓着,回来再见我这样再给他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陆河抱着手臂站在他的床边:

“你当你儿子那心脏是豆腐做的?还阴影,我看是你自己有阴影吧?”

白寂严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手术,全麻的时候也插过尿管,现在他都不愿意回想拔下尿管之后那上厕所的感觉:

“别啰嗦了,快点儿。”

“等我看看指标。”

陆河拿过了平板,调出了他今早查血的结果,还有一些监护设备的指标,半晌这才放下了手里的平板: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