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独角,其中有什么说法,我是不大了解,以前没有留心,但有了道旁的辟邪石兽,即使长满了乱草泥尘覆盖,也不难找出神道,眼前唯一的一条路,不从这走还能从哪走?

正自踌躇不前,忽听笑声动人,那美人的脸又在殿门外出现,仍是看不见身子。

厚脸皮不敢多看,急忙抬起土制猎枪搂火,“砰砰”连发两枪。

枪口硝烟未散,那女子的人头已在雾中消失,外边再没有一点动静。

总共剩下四发弹药,厚脸皮打空了枪膛,将土制猎枪抛在地上。

我把我的土枪交给他,自己握起铲子防身,问道:“你打中它了没有?”

厚脸皮摇头说没看清,但是距离这么之近,枪弹覆盖面积又大,神仙也难躲一缕烟。

我说:“咱们先过去瞧瞧,可别踏出傩王殿的大门。”

厚脸皮当下端起枪,壮着胆子往前挪了几步。

我让田慕青留在那别动,点起一支火把跟过去,站在殿门处往外看,地上没有血迹,外边大雾弥漫,死气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到。

我突然发觉头顶有响动,抬头一看,只见那女人的头在殿门上方,脸朝下看着我们,这殿门极高,它脖子再长,也伸不到那个地方。

我和厚脸皮骇异之余,跟那女人对望了一眼,只见媚眼如丝,顿觉心神大乱,手足无措。

在此同时,阴风四起,殿门外传来一股强烈的血臭,伴有悲惨的*,好像许多饿鬼找上门来。

我嗅到恶臭的血腥气,心里立时明白过来,手脚并用,竭力往后躲避,那美女人头却似不舍,伸长了脖子,也要从殿门外跟进来。

田慕青惊呼道:“快关殿门!”

我和厚脸皮激灵灵打个冷颤,急忙将左右两道殿门关闭,从雾中伸出的美人头,被挡在了傩王殿外。

殿门是雕镂木板,至于能不能挡住外边的东西,我们心中也是没底,在紧张不安中过了好几分钟,殿外再无动静,但是还能闻到那股血腥气。

厚脸皮说:“外边的血腥气怎这么重?”

我说:“殿门外的女人不只有个脑袋,她后面肯定有别的东西!”

厚脸皮骇然道:“像你说的人头灯笼?”

我说:“不知道,我是不敢出去看了,那女人的头能勾魂,让她瞧上一眼,不知不觉就跟着她走了。”

厚脸皮说:“那是你小子太好色,女人头有什么好看,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不过你还别说,我……”一想到那人头灯笼的样子,他也感觉像掉了魂儿似的,忍不住想出去看看。

我拽住厚脸皮,告诉他尽量想别的事,不能再想那女人的头了,否则管不住自己,走出殿门一步命就没了,可傩王殿中黑乎乎的,外边静得出奇,村子里不仅没有活人,秋虫悲鸣声也听不到,在这站着,脑子里一想便想到那个女人的脸。

厚脸皮挠头道:“想什么呢?如果不想那个人头,也想不了什么正事,一闭眼全是烤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