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瘴雾之后的情形一无所知, 只大致标注了外围的一些特征,很显然“献王墓”内部的情况属于绝对机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

这个小小的区别,如果不留意看的话,很难察觉到,因为“镇陵谱”与“人皮地图”上,都有很多各种珍禽异兽,这些动物并不见得真实存在于“献王墓”附近,有些只是象征性的绘制在上面,这和古时人们的世界观有关系,就如同有些古代地图,用龙代表河流,用灵龟表示雄伟的山峰一样。

不过这只蟾蜍很不起眼,说是蟾蜍似乎都不太准确,形状虽然象,但是姿势绝对不像,面目十分可憎,腹部圆鼓,下肢着地,前指做推门状,举在胸前,高举着头,双眼圆瞪,好像是死不瞑目一样,鼻孔上翻朝天,一张怪嘴,大的和身体简直不成比例。

我指着“镇陵谱”上的蟾蜍说:“这一里一外两只蟾蜍完全对称,整个图中,谷内谷外对称的地方,只有这一处,很可能就是祭祀时,从地下穿过毒瘴的通道,蟾蜍的怪嘴,应该就是大门,人皮地图上只标注有一只,那是绘图的人不知道内部的情况,咱们只要在虫谷中找到这个地方,就可以进入深处的献王墓了。

Shirley杨对我的判断表示赞同,而胖子根本就没听明白,只好跟着听喝儿就是了,我们又反复在图中确认了数遍,只要能找到那条溪谷,便有把握找到这只可能藏有秘道的蟾蜍,至于她是只石像,还是个什么别的所在,等找到哪个地方就知道了。

我们从椒图背上下来,回首四顾,周围一片狼藉,倒掉的两株大树,破碎的玉棺,C型运输机的残骸,还有那只被“芝加哥打字机”射成一团破布般的大雕鸮,最多的则是树身中无数的尸骨。

胖子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雕鸮尸体:“打烂了,要不然拔了毛烤烤,今天的午饭就算是有了。”

我对胖子说:“先别管那只死鸟了,你再去机舱残骸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用的枪支弹药,都收集起来,咱们出发的时候带上一些,这片林子各种野兽太多,子弹少了怕是应付不了。”

C型运输机的残骸从树上落了下来,已经摔得彻底散了架,胖子扒开破损的铝壳,在里面乱翻,寻找还能使用的东西。

我的Shirley杨则去把那具美国空军飞行员的骸骨,从各种动物的尸骨中清理出来,我把他手中双头夹取下来,捏了几下,嘀哒作响,心想那玉棺中渗出来的鲜血,滴在玉石上,也是滴滴哒哒的声音。雕鸮在机舱里啄食树蜥,也发出那种象是信号般的声音,还有痋蟒撞击玉棺发出的声音,那段鬼信号的代码究竟是哪里传出来的,恐怕已经无法确认了。一个在丛林中漆黑的夜晚里发生的事情,各种因素对人的判断力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黑暗中的事情,谁又能讲得清楚,我更愿意相信,是这位美国飞行员的亡灵在给我们发出警告。

不过有一件特殊的事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就是这具飞行员身上穿的服装标记,是属于轰炸机编队的,而不是运输机,另外他背后还有一块已经糟烂的白布,上面写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