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祸害,你千万要记得毁掉。” 说完他又交代白眼翁去准备祭祖的法器摆设。随后便先行去了宗堂处理场地问题。

此时的白眼翁不敢有半点怠慢,立刻去官楼里收拾施法的家伙。

张大仙表示想要一同去见识见识。白眼翁不好意思拒绝,但也声明苗家的官楼分东西,东官楼是村长家的,西官楼是神巫家的。这两座楼外人是轻易进不得的,就算张大仙于他有救命之恩也只能在二道门外头转转,内院说什么都不能带他参观。张大仙说尊重少数民族的习俗,一定不乱闯。这俩忘年交便一同去了嘎苗老人的官楼中取法器。

在苗人的习俗里祭祖告神不但要黄纸红符,还需制备一些通神的物件,一般来说大多是死者用过的东西。但神巫通告祖先,一律使的是虫蛊。这西官楼是疯狗村中的重地,里头只住神巫与他的接班人,外人很难窥探到楼中布置,所以外界多有传说,这西官楼里头藏满了毒虫药蛊。神巫不吃饭,都是靠吞虫子过活,这才练就了一身趋虫下蛊的本事。这些坊间传闻自然可笑至极,但其中有一部分还是有些可信性的。就拿白眼翁住的地方来说,除了日常生活用品来说,大部分地方都用来堆置养蛊的玻璃缸。这些毒虫猛蚁在旁人看来狰狞可怖,却是神巫们用以救人祈福的良药。白眼翁将师父要用的通灵虫小心翼翼地引入了巴掌大的圆形小瓮之中,再以红布将小瓮包了个结实,接着又将师父点了名的法器一一打包,最后统统塞进了包里。

他扛着包袱来到院子里,看见张大仙正在研究一株花草:“我这里收拾好了。大仙你逛完了?”

张大仙直起腰来,见他背了一包东西就想上前帮忙,白眼翁摆手说:“不碍事,师父还等着我呢,咱们走吧,去宗堂。”

张大仙恋恋不舍地与他离开了西官楼,路上说道:“我游历各地,对这些民俗怪力之事很有兴趣。此番进了苗地,想研究一下蛊物,一直没有机会,等这件事结束了。你我可要好好聊一聊。”

“这事你找我师父就对了,别看我学了十来年,其实大多不通。”

白眼翁叹息道,“要不是这样,何来丢了贡物?”

张大仙自知戳了人家的伤心处,急忙换了话题,与白眼翁谈起了大孤岛之外的世界。听得他两眼放光,表示如果这趟有命回来,一定要随张大仙出去走一走看看外边的世界。两人一路闲话很快就到了宗堂,却见门口人声鼎沸,里里外外被围得水泄不通。

白眼翁开始还当是村民们凑热闹,赶来瞧神巫作法。不想村长忽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白眼翁结巴道:“不见了,宗堂,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你说清楚一点儿。”白眼翁只当自己听错了。可大伙一看见他来了,像见了救星一样,纷纷围了上来,七姑八婆各个拉着他喊救命。

村长颤颤巍巍地指着人群后边的建筑说:“不见了,整个宗堂都不见了。你师父,师父也在里边……”

乍听之下,一栋祖宗祠堂凭空消失简直是疯子才会说出来的话,可大伙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