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就没见她藏着掖着,她既然这么说,必有缘由。

张知鱼看四下无人,就瞧瞧告诉师父:“我不准备教任何人,我是从小跟着阿公摸骨头的,也对经脉了解,但别人不一样。”

没有临床医学经验的人用刀给人开肚子,这是草菅人命。

高大夫自己也是南水县有名的大夫,便回过味儿,道:“竟然要学到你这样的地步才能学剖腹术,只怕此术等你百年将成绝唱。”

这实在太可惜了。

张知鱼也有些遗憾道:“如果以后遇见特别好的苗子,我将人从小带在身边或许可行。”

只可惜家中没有一个能学医的苗子,不然她也能交给家里,梅姐儿生的是个男孩儿,这就不成了。

梅姐儿如今已经有了送儿子读书的能力,再叫长子学医就是她同意,恐怕罗家也有意见。

转眼已经快要十月,针灸和吃了补身丸的妇人们觉得身体果真好了不少,便呼朋引伴地带着乡里的女儿来城里。

妇舍说了,今年扎针她们不收钱,等到明年就要收三文扎针费。

明年收费今年不收。今年的针可不就就是现成的便宜么?便宜自然是不占白不占,来的娘子便越来越多。

妇舍这十年何曾有过这等场面,丹娘看着只觉雄心万丈,当然立志要做稳婆的念头又层层叠叠地泛上心头。

沈老娘见了都叹:“若早生二十年,少不得在这儿大干一场。”

但她老人家也是个人精子,拉住鱼姐儿道:“你也是保和堂的大夫,在里头医治的也是女娘,如今将人揽到妇舍去,可不不是抢了保和堂的生意么?赵掌柜能干?”

张知鱼跟沈老娘解释:“有钱的人就是再不舒服也不会来妇舍,她们还是会去保和堂找我。”

妇舍代表的是穷人,有钱人都不会乐意自己跟这个词沾边。

至于保和堂的生意,张知鱼道:“以前没有女病患,他们也过得。现在怎么过不得了?”

再说妇舍也没有那么多名贵的药材,有的都是指定的普通药材,跟医保似的,能用的东西有限,超过这个范围,大家还是要去药铺。

当然,就算真的会损害保和堂的利益,张知鱼也要做这件事,她是大夫不是商人。

如今家里又不缺钱,她便只会做能让更多人活命的事。

赵掌柜也是个长耳朵,赵聪回来将事儿跟他一说,他便长长一叹,道:“蝼蚁不改志,但大鲲呢?”

大鲲还能记得蝼蚁时的志向,这得需要多坚定的意志?

赵掌柜看着鼻青脸肿的儿子,想起他当日的话,道:“当爹的只希望你将来成了自己想成为的人,也能记得今日为什么挨得这么多拳脚,这样九泉之下,我也能有脸见列祖列宗了。”

赵聪嘴还有些肿,龇牙咧嘴地道:“我会跟鱼妹妹好好学的,爹。”

*效果

南水县里吃补身丸的妇人越来越多,张知鱼自己试药的事也早成了南水县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