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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拥抱着热吻完,她扭扭身子:“我要去洗澡了。”

他这才松开她,放她去拿换洗衣服。

见他靠在床头不动,她略迟疑:“你不出去?”

“你要我去哪?”

林善抓紧手中衣物,掂量几下说:“你别偷看,不然我……”

他笑笑:“不然怎么?”

她想不到任何把柄,目光撞见手机屏幕,“不然我待会拍你洗澡照片。”

“你提醒我,我也可以这样做。”他目光奸诈。

她不争辩,知道他不会,目送一个警告,然后进去。

好在淋浴间独立隔开,给了安全的隐私空间。

林善匆匆洗完澡,短袖短裤出来,见他还是刚才那副姿势,连握手机的动作也没换。

“洗完了?”他抬头打量她,抓抓头去翻找自己的,“我洗去了。”

才进去一会,他又退出来:“好香,你用的是哪一瓶?”

林善指指自己放在柜上的,她随身装了个小瓶子带来。

他伸手拿过:“我也要用这个。”

说完不等她应答,就关门放水了。

当晚,如林善所想,相安无事,好在他不是打呼噜的料,就是睡到半夜嫌弃热,冷气下掀被子脱衣服。

月光从窗帘缝外洒进来,照着他健壮的赤身体魄。

林善睁眼看了许久,背过身睡去。

……

度假山庄看似比较清闲,但节目丰富繁多,并不觉得无趣。

次日他们又去钓鱼,环湖骑双人车,吃烤鱼宴,泳池戏水。

到了第三日,林善一早醒来,看见旁边床上已经没人。

她懵了一瞬,没察觉他什么时候起来,索性快速去洗漱。

洗漱完毕,她拿了手机正要联系人,那人推门进来了。

“去哪了?”她问。

韩津将早餐打包上来,递过去给她,“跟他们碰了个面,晚上咱们去露营。”

林善来了一丝兴趣:“这儿能露营?”

“今晚天气不错,要找到地势平坦的地方,那儿能扎营。”

她嚼着早餐,快速找到关键点:“那是每人一个帐篷?”

他脸上堆起笑容:“你要是想同一个,也行的。”

她暗哼,态度显然。

韩津把玩着她的长发,讲出实话:“其实他们已经安排好了,按照房间个数分发帐篷,所以到时候我们……”

林善张嘴要咬的动作收回,不敢信地抬头:“所以睡在一起?”

他眼角瞥她面色:“你这么慌做什么,我又没说要怎样,那个帐篷我看过了,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最多中间放个包。”

结果等傍晚过去那儿,由专人帮忙搭好帐篷后,林善捏着他的手臂,瞠目问他:“这就是你说的绰绰有余?”

起身顶头就不说了,比她晚上睡的单人床还小一方空间。

但是,碍于帐篷的确是按照房间数分发,别人都没怎么说,林善也就暗自吞了亏,谁让她有眼无珠,每次都信了他的邪。

晚餐是篝火野食,一群人吃饱喝足,癫狂起舞,热汗淋漓。

在临时澡房冲洗完毕,林善早早地进去帐篷,趴在垫子上抬头望外面夜空。

月明星稀,郎朗照地。

看久了,她眼眶又微湿,跟他在一块的日子仅剩无几,还不知接下去几年会发生什么变数。

“想什么呢?”韩津从侧边过来,远远就见她出神,就连走近也没发现自己。

林善见他要进来,让了让身位:“他们都没事了?”

“都几点了,睡觉时间到了。”他先单脚跨进去,头没放低,差点撞得整个帐篷掀起,“我去,这么小。”

林善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趁机劝:“要不我们还是回去睡吧。”

“干嘛回去,挤一挤就是了。”他双腿曲起,收着躺下来,头靠在垫子上看她,“你够不够睡,不够尽管压我身上来。”

她扁嘴:“我可以。”

说罢拉上帐篷拉链,留了一小点缝隙,在一边侧躺下来。

这一躺就显得有些勉强,因为离他几分距离,几乎碰到了边角,带得韩津那边的帐篷微微抬动。

“离那么远干嘛?睡过来。”他翻身将她搂过去。

林善双手抱在胸前,没法抵抗他的怀抱,只能蒙头闭眼,打算这一刻就开始入睡。

许久,耳边有轻唤声:“小善……”

她仍没睡着:“嗯。”

“我后悔了。”

“嗯?”她意识清醒,睁开眼来。

“突然间不想走了。”他手搂着她背脊,摸索到脑后,将她头按至他下巴处,轻吻她发顶,深嗅后突然皱眉,“你几天没洗头了?”

他话题转得太快,她有些接不住:“有……两天了吧。”

“怪不得有味道。”他促狭地笑。

她微微尴尬:“刚才出汗了,这儿来不及洗。”

“洗了也吹不干。没关系,我喜欢这味道。”他再度嗅了几下。

一会嫌弃一会喜欢,林善不知道他多矛盾,又想起刚才他那句略带伤感的话,轻拍他手臂安慰:“说好了要走,别做逃兵。”

他应承:“嗯,我不做逃兵。如果有例外,做你一个人的逃兵。”

“什么意思?”她不解地笑。

他说话的气息喷在头顶:“你以为两年很短,我是原地不动,可你身边有不少人围着你,我照看不了你,也怕你有一天把我抛在脑后,跟别人好上。”

她抬头望他,帐篷内视野朦胧,却寻到了他的眼睛:“不会。”

韩津也低头凝视她,得到这个保证,受到安慰似的裂嘴笑。

“傻子一个。”她再度低头,闭眼轻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即便周身燥热,也没有挣脱,安静享受着这一刻的相拥。

他得到一个保证,又要求第二个:“那你答应我,会等我,经常跟我联系。”

她背部被他弄得瘙痒,蜷成虾米吃笑:“会。”

他以为是她被迫求饶,停下手来,想听她正经地答:“再说一遍。”

她不知这跟刚才那个要求有什么不同,但还是平缓情绪一字一顿:“我不会跟别人好,只会等你,跟你联系。”

话才说完,她被人彻底搂紧,整个胸腔都要挤压出去似的。

“太热了。”她推他。

“是不是位置不够?”

他拉着她睡到中间,自己翻身压到她上方。

“你要干嘛?”她警醒。

他睁眼说瞎话:“睡觉啊。”

这睡姿来意不善,她往一边挪身子:“我还是躺边上好了。”

人还没动双肩被他扣住,林善眼前一黑,就见他脑袋压下来,唇上一股重力,深深舔吻她,带着粗重急喘的气息。

这一吻相比那天在树林,更加灼热情急,兴许是她躺着的关系,更助他压迫控制,辗转流连难舍难分。

林善有些分不清现状,被他绞缠出舌尖,相互挑弄,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反复抓他脑后的短发。

直到她呼吸急促,他才撑起身子松开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彼此。

片刻,他再度俯首,头压在她耳侧,单手从衣下伸了进去,见她没有抵触,一手快速掌握到其中一方领地。

她猛然抽气,上身微抬,覆住衣内的手,想说什么,又觉得还是随他,缓缓移开,改成了扣紧他的手臂。

感受到她的默认,他欣喜冲脑,偏头含住她的耳垂,一节节地轻咬喷薄。

……

林善垂眸看了一会,便深深闭上了眼,情不自禁地间或低哼,呼吸拉得长缓,思绪沉沉浮浮。

感觉到他突然起身,解掉彼此身下的衣物,再压身下来时,她腹间极度不适。

……

林善开始咬紧唇,一股未知的恐惧与期待同时侵袭脑海,尚未有所明确的较量,身体上的意识将她清晰拉回。

“你要轻一点。”她抓紧他急急地求。

他的话含糊在吻中:“我会。”

……

林善咬破嘴唇,一股撕裂感袭遍全身,苦不堪言,连声音都卡在了齿缝里。

……

韩津感受到她的压抑,立刻上前吻住:“不痛不痛,我亲亲。”

……

“好痛!”她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带着急促的哭音,指节死扣住他也没用,改成用力捶打,“你又骗我,说过要轻一点……”

他不得不再次停下:“我还没进去。”

“不准动。”她抽泣命令。

“我没动了。”

她睁开眼,睫毛湿漉地看着他。

“我真的没动了。”他拨弄她鬓边的发丝安慰。

她这才渐渐平息,直到他忽然握紧她的肩,最后冲刺一顶,预感又要破吟出声,被他适时吻住,所有呜咽痛楚都被他缠化在舌尖,成为最甜蜜的难耐轻哼。

见她双眼迷蒙泛泪,不再有所不适,他开始用力深吻。

他做梦太久,从来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样真实,将她压在身下,感受她的热情,体会她的湿软,闻着彼此身体散发出来的混合味。

到最后的关头,如同游魂归位,将尽数情动交纳,如同自己深深住进了她的心里,既满足又感动。

“小善。”他亲吻她眼睛,柔缓地爱着她。

她闭上眼享受。

“小善。”他又唤了一声。

她缓缓睁眼,身子凑上去吻他。

“说你会等我。”

“我会等你。”

“不能撒谎。”

她没了力气回答,意识游移。

“说话。”他用力顶她。

她溢出吟声,强行清醒:“我不骗你。”

他满意了,吻吻她,一边抬手拉开了拉链,掀开一角,指示她:“看天上星星。”

“很多。”她躺平望去,夏夜繁星满空,耳边蛙声鸣鸣。

他抱住她侧了身,自己也躺下来,气息纠缠她的:“它们都听到你说的保证了,也都看到你是我的了。”

她娇怯地笑:“是你的。”

明晃的笑脸,因为他的动作浸染粉色,他终于能道出之前难以启齿的日常,声带委屈:“这样的事情,我在梦里做了很多回,也想过用各种姿势上你,但每次没到最后你就跑了,丢下我一个人难受。”

她听懂了,笑问:“然后呢?”

“然后,我每天早上都要洗它。”他拉着她的手往下,命令她握住,“你必须向它好好赔罪。”

林善只稍作了触碰,就要缩回去,被他截住再次按住:“摸它几下。”

她顺从地摸了几下,故意擦到他腿上。

却被他攥住手指,握上来凑到了自己鼻下,一根根嗅过来,感受她的味道。

“脏死了。”她抽手。

“不脏。”他重新发起新攻势,“这是你跟我的,我爱死这种感觉。”

最后一次精疲力尽,他躺倒在她身上,喘息着从一边拿过手机,看到时间后,贴她脸轻笑:“生日快乐!”

“老婆。”他随后添上浓腻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