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自己简短地概括道:“全国兵力分禁军、厢军、乡番兵和士弓兵,编制不一样,人数不一样,各有各的军务,各有各的使命。”

曹安点头赞道:“大人言简意赅,一言概之,思维真是敏捷。”

林星听多了赞美之词,也就没什么感觉了,他想了一想,问出他心中困惑很久的问题,道:“曹安,按理说,我们大宋如此兵强马壮,应该战无不胜才对,为何却似乎外战外行,给人屡战屡败之感?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曹安和阿三闻言都是嗟叹一声,有种一言难尽的无奈。

两人本是欲言又止,但面对林星殷切的目光和亟待求知的渴望,曹安身为指挥使,自该直抒胸臆,将心中见解一一拆出,先说了一番题外话,道:“大人,关于宋朝军队的战斗力,这番理论是我自己总结的,有许多是大逆不道之言,今日我只在大人和阿三面前说,法不传四耳,希望大人听过就好,一家之言,不足宣扬。”

林星岂会不知个中利益,道:“曹安,你尽管放心,我把你们当亲信看,有些话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是不会口无遮拦的。”

曹安点点头,说出了一番颇为深刻的见解,道:“我宋朝开国至今,经济繁荣,文化昌盛,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事弱国,人见人欺,马见马骑,外战外行,屡战屡败,究其原因,我个人认为,有三个因素,分别是先天因素、军事思想和武将制度。”

他先阐述第一个因素,道:“宋朝立国时,北方契丹已经立国数十年,它从后晋的石敬瑭手里抢走了幽云十六州,使得中原的北大门洞开,可以说,我们大宋在立国之初,就已经捉襟见肘。更有一点,我们宋朝面临的外敌是最多的,这和以往任何历史时期都是不一样的,大人回想一下,汉朝之时,外敌也就一个匈奴;唐朝之时,外敌也就一个突厥,而我们大宋却有契丹、党项(西夏)、女真和大理,这些强敌不断骚扰大宋,让我们没有喘息之机。”

他这么一说,林星和阿三还觉得真是那么回事,宋朝的外敌确实最多。

曹安语气一沉,有些叹息道:“这些先天因素是客观存在的,造成我们大宋强敌强敌环伺。本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大宋应该自强不息,秣马厉兵,奋起反击,但可悲的是,朝廷一贯以来的错误的军事思想,将大宋本来就不强大的战斗力,削减得更加低下。大人想必知道,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是一个以武力起家的皇帝。太祖登基之后,大肆铲除异己,更祭出“杯酒释兵权”的手段,将禁军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此所谓中央集权。同时,为了防止地方大将拥兵自立,太祖制定了“更戍法”,即戍守外地的禁军每个一,两年便要换防,将领也要定期更换,这样就形成了“将无常兵,兵无常将”,“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局面,这种结果尽管有利于防止兵为将用的谋反情况,但是也直接影响到了部队的巩固和战斗力的形成,使得主将并不熟悉所率部队的特性与战斗力,对下属部队没有任何的威严可信。”

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