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发货, 她已经提出了分手, 他也没了送出去的身份,于是,分开的这几年里,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拼一次。

她的眉毛、眼睛包括唇角翘起的弧度,他全都熟记于心。

“这么快?”乔颂笑,“今天都累惨了吧。”

“累。”肖恪顿了顿,“你走得早,躲过一劫,索飞的杨总后来演讲了半个多小时。”

“不是我运气好。”乔颂一本正经地纠正,“去年索飞的年会我也去过。”

肖恪故作苦笑道:“你应该提醒我的,我很烦这些老板画饼,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吧?”

“是——”乔颂忍俊不禁,“那以后你去分公司当副总,可不要学了这坏毛病哦。”

肖恪沉思几秒,“上面还有总经理,至少三年内轮不到我,别担心。”

“三年后啊。”

乔颂说:“三十岁,我记得这也是你的目标。”

肖恪并非一直这样沉稳,他也有过意气风发的年纪。

她还记得他收到offer的那个晚上有多高兴,抱着她絮絮叨叨了好久好久。

肖恪愣了好一会儿,低低地说:“是啊。”

她以为那是他的目标。

但她好像不知道,他的人生计划中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目标,贯穿其中的不可或缺的角色却只有一个。

如果可以的话,比起现在,或者相对而言成功的三十岁,他更想回到的是二十二岁那一年。

“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她打趣似的换了一个称呼,“肖总。”

那头传来他低沉的笑声:“好,你也早点睡,做个好梦。”

挂了电话后,肖恪借着这月光,将剩下的拼图完成,他凝视着她,做了无数回傻事,竟然抬手试图替她擦干净脸上的奶油。

乔颂懒洋洋地起身进了洗手间洗漱。

她这房子面积不大,一个人住却很舒服,小小的洗手间里满是热气,她的脸都蒸得红通通后才出来。

记挂着张若雅,正拿起手机想问问她在哪时,却发现十分钟前江肃再次发来消息:「睡了没?现在才有空,我想问问你,你之前喝蜂蜜水吐过?」

江肃显然也很在意跟她有关的他不知道的事。

乔颂问过张若雅后,才慢吞吞地回了他:「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也是那次之后,将能查的过敏源全查了。

医生也是说大概是蜂蜜中的某些成分会令她过敏,身体自动开启保护机制才会呕吐。

江肃落寞地回:「我都不知道,差点又让你难受。」

乔颂:「别这样,以前我又没喝过酒。」

江肃:「那你现在好点了吗,你家里有水果吗?我知道你不爱吃苹果,给你买了你爱吃的葡萄。」

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江肃年龄变了,身材也比那时候更挺拔结实,曾经空荡荡的钱包也鼓了起来,唯一不变的是,在他的世界里,乔颂的任何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