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气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曹云生收回手, 话也戛然而止。

还是不要再碰了。

他们回来了,他是不是就没帐篷了?

曹云生一想到自己可能在雪地里露宿街头,立刻皱起了眉头,倒头闭眼睡觉。

最好不要回来了吧……

回来了食物他也吃不到,曹云生心哇凉哇凉的,咬着牙,耳边的滋滋声不断。

他想砸了这机器,最后还是没动手,缩在睡袋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睡袋明明裹在自己身上,却好像四处漏风,冷进了骨子里。

漆黑的夜里,只余下风声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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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席乐被殷白鹤叫醒,拍了拍脸,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从狭小的帐篷里钻出来,又瞬间冻到。

真冷啊。

“你们都起来了?”

“这鬼地方压根就睡不了懒觉。”

“还好我不认床,不然这会儿肯定精神特别差。”

席乐听他们说话,也应了声,又问:“对了,昨晚那声音,你们都听到了吗?”

提到这个,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鲁东海率先开口:“听到了,不是太清楚,只是听到说很快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们有没有可能还没死?”白筝问。

“这个不知道,但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席乐没隐瞒。

他们说了半天,曹云生的帐篷都没动静。

席乐迟疑,“曹云生还没醒?”

鲁东海离得最近,直接一把拉下帐篷的拉链,“曹云生,醒了没?天亮了。”

没人回应他。

鲁东海直接弯腰进去,对上一张死人脸,差点吓死。

看过那么多死人,但这么近距离碰上仿佛从冰柜里捞出来的尸体,太突然了。

“他死了。”鲁东海退出去。

曹云生是死在睡袋里的,明明是在帐篷里,却像是死在了雪地里一样。

“昨晚在那声音响起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

席乐靠近帐篷口,看向机器。

他又转向殷白鹤,“你昨晚后来听到声音了吗?”

殷白鹤微微点头,他说:“听到回答,没什么特殊的话,曹云生没回答。”

他停顿了下,“好像回了一个字。”

席乐懵,“还有一个字的?”

殷白鹤想了想,“应该算回答吧。”

席乐思索,难不成禁忌是不能回答?真是这样,那还挺容易,曹云生也挺惨的,正好这东西在他那里。

昨晚如果扔出来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们说话这会儿,其他人已经判断曹云生是怎么死的了。

看起来是冻死的。

“这不对劲吧,他的睡袋是正常的,而且帐篷也和我们的一样的,不可能冻死。”

“正常是不可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