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出。

云小公子自从生父去了后,常年的心情消沉,郁郁寡欢,不然也不会想不开的去跳池塘,因为身体弱情绪又不乐观,都五六岁了月迟迟还来。

今天年后身体渐渐好起来,也是来月。

鸦青还偷偷担心过,现在算是松了气。

就是云执有接受不了。

他落水后刚被人从池塘捞出来的那阵,正好在府看见过一个挺肚子的男子,面『色』古怪还以为对方生病了。

直到听说对方是怀了孩子。

云执当时惊的眼睛睁大倒抽凉气,像是受到极大的冲击跟刺激,就跟现在一样,脸『色』苍白。

他那天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攥住床柱,白净的额头磕在上面,丹凤眼尾憋的微红,硬忍哭出来。

五六岁出过门的少侠,有接受不了这个刺激。

今天也是硬扛,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来了月,宁愿相信自己是中毒了,一咬那两碗冰碗有毒。

鸦青走过来,蹲在云执脚边轻声宽慰他,“小主君,男子家都是这样的。”

才不是,他不信。

云执一脸的生无恋。

鸦青带他去屏风后面换了身干净的中衣,又教他把月带绑上。

整个过程中,云执灵魂已经出窍,全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什么。

时清跟蜜合俩主仆蹲坐在门台阶上。

蜜合好奇的,“来月是不是就说明能生小小主子了?”

时清托腮头,“按理说是这个道理。”

蜜合开心起来,双手合掌,眼睛微亮,“那来月是好啊,不买些炮仗庆祝一下?”

不愧是她带出来的丫头,想法跟她如出一辙!

但时清怕云执知道了气死,遗憾地拦住了蜜合买炮仗的行为。

“他脸皮薄,还是算了。”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鸦青开门从屋出来,跟时清说,“小主君已经收拾好了,床单被褥也换了新的。”

他迟疑了一瞬,看时清,“人把软榻跟屏风再抬回来?”

毕竟云执来了月,身体不干净,按理说是分床睡的。

哪来的糟粕思想!

“不用。”时清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去看看他。”

时清进屋把门带上,“云大侠?”

云执躺在床上,背对她,抱枕头脸埋在面。

“肚子疼吗?”时清脱鞋上床,盘腿坐在床沿边看他。

她伸手轻轻拍云执手臂,故意说,“你别哭啊,又不是绝症。”

云执闻言侧头瞪她,眼睛虽然红,但有哭。

在云执看来,这还不如绝症呢。

绝症说不还能医治,这个是无『药』医,尤其是鸦青说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还不一准时。

时清把他视线骗过来,弯腰凑过去亲他唇瓣。

云执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她的腰撑她,哑声,“我真不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