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小儿垂钓》

送走陆雪琪后生活又恢复了往常,星期二到星期五都是按时上课,每天的生活平静如同光滑的镜面,虽然我向来喜欢‘平平淡淡才是真’,却觉得这几天有些静谧的可怕,只是这种抽象的感觉我也形容不来,因为具体来说和以往并没太大差别,除了平时睡觉地点变了其他照常,生活依然波澜不惊的向前走着,命运之轮依然在平等的好坏概率上转动,然而,我心里那种感觉却越来越浓,就像疯狂滋长的海生水草无边蔓延,我却终究找不到根源所在。

柳清颜依然在外面没有回来,这几日却是没了一点动静,晚上白天都看不见她在上线,灰色头像颓废般失去光彩;欧阳若雪依旧每天回复我的晚安短信,对于说要去的地方再也只字未提;陆雪琪也没有再说还钱之类的事,甚至从那再没有联系过我一次;杨晓不时发来一天祝福之类的短信,却也惊不起那死寂湖面的一点涟漪。现在的生活就宛如恰好平衡的天平,没有向任何一端倾斜半个角度。

我记得《梦里花落知多少》里有句话,‘天空像是被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敲碎了’,只是补天的女娲娘娘终究只是个传说,我的生活就像大晴天里刮起了一阵龙卷风,沙尘漫天的卷动着我不由自主的飞;又像深邃湛蓝的大海凝起了一个大旋窝,稍不留神便会吞噬的不见踪影。我不断想象着一个特残忍的画面,一个被凌迟的人正被往下割肉,一刀又一刀一块又一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耳边是撕心裂肺的野兽般的吼叫,越到最后那种疼痛越惨不忍睹。

那些事像是冰糖葫芦一样分开着,却无一不和我有直接间接的牵连,首先是从猴子和孙萍两人开始的,他们俩也只能算是冰山的一角。

星期五的晚上我陪猴子逛了一圈,跑了不下二十几家礼品店,猴子比挑媳妇都仔细的挑礼物,却是可怜了我这个无辜的跑腿了,几十圈下来两腿都快跑细了,没办法谁让我先前借他的西装来着,说起来叫我跟他挑礼物都算轻的,要是往常猴子肯定拉小黄几个狠宰我一顿。我虽然心有怨言不过也可以理解,给心爱之人挑件礼物确实有时候特难,但是现在身为外人的我是彻底受够了,他愣是没有相中一样顺眼的礼物。

到了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猴子才算是勉强挑中了一件,那是个特好看的水晶吊坠,当然跟那些上千上万元的没法比,但是也把猴子发传单的全部工资给扔进去了,这家伙就跟搂着自己媳妇似的,买过礼物后愣是没再看我一眼,他要是回去不做出租车我都都跟他急,明天我可还是有大事要干的。

晚上跟欧阳若雪发短信,约定九点在缘分公园碰面,她没说什么地方我也没有问,只想着明天一切听她的便是,第二天我便早早起来了,隐隐觉得她让我去的是很重要的地方,所以心里自是不敢有丝毫大意,走到地方时欧阳若雪却早早到来了,弄的我是特没面子好不害臊,欧阳若雪却并未责怪一笑而过,我问她今天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啊,欧阳若雪笑着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