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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的尸首很快被宫人发现,是被人拧断了脖子,这可是王太后跟前新进的红人,禀报此事的侍卫惶恐不已。

王太后打了个哈欠,轻声道:“可怜的孩子,埋了吧。”

王玄真回府不久,便听禀报说韩逢来了。

王玄真不知怎么,就是很厌恶韩逢,大约是在韩逢身上看到了上位者的气势,于那人很是相似,恹恹道:“烦。”

“那属下将他赶走?”钱不换道。

王玄真冷冷地望过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钱不换低下了头,“爷恕罪。”

王玄真踹了他一脚,“把人带进来。”

钱不换只想一辈子也见不到韩逢才好。

韩逢见了他倒是挺高兴的模样,“钱侍卫,近来一切都好?”

钱不换浑身都绷紧了,不得不摆出笑脸,“韩大人客气了,您瞧着气色也很不错。”

“尚可,尚可。”韩逢岂止是气色不错,他都快登仙了,每日茹素吃药扎针,再抄几页平心静气的佛经,可谓极其超脱。

上次韩逢说破钱不换是太后的人之后,钱不换一直在等,等韩逢用这个秘密来勒索要挟他。....

但韩逢连一次都没找过他。

留下那一句话似乎只为让钱不换寝食难安受尽折磨。

韩逢见了王玄真,开门见山要让林奇一起调往刑部。

王玄真一听,气笑了,“韩逢,你在得寸进尺?”

韩逢点头承认。

他一坦荡,王玄真的一口气反而憋在了心口,“林奇与你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林大人有能力。”韩逢道。

王玄真倒没什么都往那方面去想,因在他看来,韩逢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韩逢看他的眼神毫无感情,不像那个仲秋,挨了他好几个耳光,离去时还要暗送秋波。

王玄真无意与他口舌相争,送一个人入刑部是送,送两个人也是送,他累了,想睡一会儿,胡乱答应了韩逢,叫他滚。

韩逢起身离开,钱不换道:“我送送韩大人。”

王玄真挥了挥手,钱不换忙跟了上去。

国舅府很大,足够让韩逢与钱不换在无人处交涉。

“韩大人,上次一别,十分想念。”

“哦?是吗?钱侍卫有相思之情要叙?”

“韩大人说笑了,此处无人,不如坦诚相对。”

钱不换鹰隼一样的目中流露出凶光。

韩逢轻笑了一下,“钱侍卫,莫要狗急跳墙。”

钱不换根本不敢杀韩逢,他清楚,韩逢也清楚。

王玄真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但只要这个人在他面前有了名姓,那就不是能轻易除掉的了。

“韩大人,你想怎么样?”钱不换知道这句话一说出口,就是落在了下风,但他也没有法子,把柄落在了韩逢手上,逃不脱了。

“人说狡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