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奇很惊喜地对虞潭秋说了隔壁邻居是张曼淑, 虞潭秋满脸的冷漠,不作回应,脱了大衣外套挂好。

“真是个大姑娘了,跟一年前简直判若两人。”林奇感慨道。

虞潭秋边解开袖子口的扣子边沉着脸道:“你少搭理她。”

林奇局促地笑了一下,“怎么,害羞了?”

虞潭秋斜睨了他一眼,那张与虞伯驹相似的脸唯有一双眼睛特别的不同,其实也一样,大且黑,不过虞伯驹那双冒着正气的眼睛镶嵌在虞潭秋的这具躯体上,不知怎么就显得格外阴森森的。

“我害羞什么?”虞潭秋忽地伸手拉了林奇的手放在掌心揉搓,将林奇柔软的手搓成了玉兰花苞一样收紧的形状,“你才是不要动那些歪心思。”

林奇脸微微红了红,“我能动什么歪心思?”

虞潭秋泼脏水道:“一个老男人瞧人家女学生鲜嫩,眼巴巴地上去凑趣,也不嫌丢人?”

“你不要胡说。”林奇弱声道。

虞潭秋当然知道自己在胡说,就是嘴贱,忍不住要逗一逗他,又捏弹簧一样地捏了一下林奇的手,“会跳舞吗?”

“跳舞?”林奇道,“什么舞?”等虞潭秋拉了他的手往客厅中央走时才补救道:“我什么舞都不会。”

“不会就要学。”虞潭秋的手改捏为贴,将自己的掌心与林奇的掌心相贴。

裁缝的手很修长,虞潭秋也是双大手,与林奇大小相似,严丝合缝地能贴在一起,虞潭秋的手一弯,手指嵌入了林奇的指缝握住他的手,另一手很蛮横地用力搂了林奇的腰。

林奇天生是个苍白的纸片模样,虞潭秋很精心地用补品去填,填来填去还是个纸片样,细腰用一条长手臂就能揽住。

虞潭秋绑票似的裹挟住林奇,要与他一起训练交谊舞。

林奇被他搂着手忙脚乱地转圈,身上淡灰的袍子被虞潭秋的手臂箍住,中间一段勒了,上下一散,真像穿了条裙子,随着虞潭秋带着他旋转,灰袍也开出了一朵黯淡的莲。

林奇不知怎么要笑,先是微笑,随后就是笑出了声,脸上露出了浅淡的酒窝,目光也亮晶晶的,虞潭秋也跟着微笑了。

头顶的吊灯放射出让人目眩的乱光,虞潭秋在旋转中神迷般地想:这个人怎么不老呢,那么年轻那么有光彩。

棱角分明的淡色嘴唇微微上翘,因为在笑,两片嘴唇中间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鲜嫩又闪亮。

谁能想象这个男人的年纪已经够当他的父亲?

虞潭秋手上一用劲,忽地停下了脚步,林奇因为旋转的惯性猛地撞入了虞潭秋的臂弯里,是个交谊舞中倾倒的姿势,他头顶就是明晃晃的吊灯,刺目得很,躲闪地眨了眨眼睛,笑模笑样道:“转得我头都晕了。”

嘴唇就在那一刻压了下来,不同于无数次睡梦中的浅尝辄止,虞潭秋下了狠力气,几乎像是跟林奇有仇似的,那架势毫无柔情,倒是像要生吞了林奇一般,极为粗鲁地将舌尖用力挤入林奇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