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创新高。”说着声音一冷道:“再来!”

便又有一个纸袋子套在他头上, 那人赶紧大张嘴巴, 想要提前开动。但没沾过水的纸袋子,根本不贴面,只是白费力气。

当哗啦一声,一盆水泼上去,纸袋子才一下贴在他脸上,那人赶紧使劲挣脱,但这次明显费力许多,用了上次一多倍的时间,才好容易挣破……

“好样的!”年永康拍手道:“再来第三个!”

“别……”那人剧烈的喘息道:“我受不了了……”年永康这法子,对人的身体伤害,其实是有限的,但可以让他清晰感到窒息的恐怖,毫不怀疑自己会在下一次被活活憋死,那点可怜的勇气终于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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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招吧……”见手下将纸袋子从那人头上扯下,年永康便问道:“你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我……”那人如落汤鸡一般,一双眼睛也翻白着,仍在喘息道:“我去板升了。”

“去那里干吗?”。年永康逼问道。

“去找萧芹。”那人便如竹筒倒豆子,将自己如何领命去见萧芹,如何在他的引荐下,见到了黄台吉,并邀请他们出兵宣府的事情,全吐露出来。

沈默几个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那陆楷莫非疯了?勾结鞑虏进攻宣府,抄他九族都是轻的!”朱十三连连摇头道,说着恶狠狠的揪住那人的领子道:“你是不是耍我们呢?”那人唯恐再遭毒手,连连赌咒发誓,看起来不似作伪。

“十三爷,他应该没骗人。”年永康在边上道:“那几个白莲教徒也招了,跟他说的大差不差。”

“那就奇了怪了?”朱十三摸着下巴道:“难道这俩人老寿星吃砒霜?活腻味了?”也难怪他不理解。这年代当官,其实是很安全的勾当,哪怕你畏敌怯战、谎报战功、甚至滥杀无辜,充其量也就是一顿廷杖、流放两千里,终身不得叙用而已。可有两样,是绝对沾不得的,沾之必死,!那就是谋反与通敌!沾了那一条,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那人小声道:“大帅和路楷的一家老小还都在京城待着呢,怎可能通敌卖国呢?”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年永康厉喝一声道:“再敢藏着掖着,下次给你双份的!”

“这是那陆楷走投无路,想出来自救的法子。”那人赶紧招供道:“其实他不是跟黄台吉内外勾结,而是花钱买他来演个戏!”

“演戏?”年永康和朱十三同时道。

“对,演戏。”那人道:“只要黄台吉点起兵马来城下走一遭,他们便会支付他五万两银子,三万石粮食;然后黄台吉再退到长城北面,他们又会支付他同样数目的银子和粮食!”

听者无不瞠目结舌,荒唐的真相,竟比戏文还不真实,朱十三咂咂嘴道:“呵,杨大帅的礼数真周到。看着快要过年了,就雇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