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您差不多半年,这好不容易得来了宠爱,娘娘您可要把握住啊。”

见自己不松口,流云怕是会一直唠叨个没完,曲柚乖乖地“嗯” 了一声。

顾城安对她的这般宠爱和在乎,曲柚根本适应不过来,因为那六个月的孤独和寂寞让她忘不了。

她会忍不住想,如果她没有这副相貌,顾城安或许还是对她视而不见,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而且,她怕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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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小憩了一会,曲柚从床上起了身,一直躺着头会晕得厉害,精神好了一些,曲柚让流云铺上纸墨,想画会画。

“娘娘,今日想画什么呀?奴婢先说一句,娘娘可不能画梅啊,要画也只能画奴婢们给您摘进来的,切不可开着窗看着外面画,更不能走出去,这外边太冷了,若开了窗寒风透进来冻着娘娘,娘娘现在的身子骨可受不住。”流云在曲柚耳边叽叽喳喳。

曲柚被流云扶着走到桌边,道:“那画你吧。”

“啊?”流云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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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青葇也行。”曲柚说。

流云赶紧道:“那娘娘还是画奴婢吧,青葇笨手笨脚的,昨天都没担待好娘娘,哪能让她污染了娘娘的画纸。”

对宫里派来伺候曲柚的那几个宫女,流云没一个满意,没一个放心的。

不是一些不省事,心眼多的,就是做事不利索,反应慢半拍的。

两个小太监抬了张长桌来摆到白铜火炉边,流云按照曲柚的习惯铺好纸墨后,将曲柚扶过去坐下,然后吭哧搬了张小凳子坐到书桌对面,把自己坐好在凳子上,对曲柚拍拍胸脯,“娘娘画吧,把奴婢画美一点!”

曲柚轻挽袖口,刚提起笔,发现殿中多了好几个面生的宫女,疑惑道:“怎么回事?”

一旁的紫蔓上前说:“娘娘,她们都是殿下安排进来给娘娘打扫寝殿的,若娘娘嫌吵,奴婢这就叫她们都出去。”

“不用。”曲柚拾起毛笔,“既然是殿下安排的,随她们打扫就是。”

正在擦花瓶的一个宫女扭头,瞥了曲柚一眼,眼珠子轱辘轱辘地转,犹豫片刻,大着胆子走过来福身对曲柚行礼,“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万福金万。”

其他几个宫女看终于有人敢踏出那艰难一步了,也纷纷跟风向前,对曲柚福下身,“奴婢等参见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万福金万!”

“……”

流云皱了眉头,准备吼出一句“行了行了,你们且打扫自己的,别来打扰娘娘作画!”但曲柚比她先开了口,“你们起来吧。”

“谢娘娘。”众女站直身子,但还是站在曲柚面前,一个二个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曲柚说,却又不敢开口的样子,眼底还涌出惊讶,似乎被曲柚的容貌惊艳到,其中一个宫女嘴巴张大了,半天都合不拢了,她意识到奴才不能久盯着主子看,赶紧埋下头去。

流云眉头拧成麻花,准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