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消失后,面前的道路总算清了障碍,只是我疑惑为什么先前追杀我们,不让我们进古墓的巫女会突然倒戈,我本来想问,但瞧着她一副冷冰冰,无视旁人的模样,又硬生生将疑问塞进了肚子,生怕这姐们一不高兴,召唤一些毒物来对付我们。

然而被其救了还不算,在蛇獴退入林子后,巫女主动提出要和我们一同进古墓。这让我惊疑不已,暗想着这丫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刚才明明说进去是打扰先人安宁,会受到诅咒,现在态度却来了个大转变,我原以为这种观念应该在她脑子里深根发芽了,如今她自己打破,到底为什么?

这事本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女人搅和出来的谜团,但是陈醰和宝财非在旁边取笑我,说什么苗人丫头痴情得很,在我一次次救她后,她心里的爱情火苗狂蹿,所以一定要跟着心仪郎君上刀山下火海。我听他两一分析,瞧了冷傲的巫女一眼,此时她一双眸子正好也望着我,我冲她笑了笑,她快速别过头,恢复了初见时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瞧着她变脸变得快,我苦笑一声,想我封流喜欢的是那种温柔可爱的姑娘,怎样都不会是这种毒如蛇蝎的女人。这一想,我便把陈醰和宝财的玩笑话抛诸脑后了。

稍作休息,我们八人重新回到了幽深的水潭,虽说那些悚人的毒蛇消失了,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我总觉得身体在这水里毛毛的,好像那些赤焰炼金并没跑远,而是潜在水底,等待着我们。

我不自然地滑动着,直到靠近了瀑布,老祖宗带着我们进入第一阶的水帘,我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洞穴口很大,但爬上去并不容易,因为在它的壁上有很多青灰色带着腥臭味的黏液。沾了一手后,我厌恶地用瀑布水冲掉了一些。宝财和我一样,他细细看着手上的黏滑,随后惊嚷道:“妈蛋,这液体里有一种类似裂头蚴的寄生虫!”

一听裂头蚴,我突感反胃,再瞧着手心里乳白色带点透明的长条蠕动虫体,我加快了清洗速度。因为在我初中那会,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就是吃了没煮熟的青蛙,那寄生虫便随着他的血液钻到了他的脑子,这之后他高烧不退,呕吐不止,差点丢了性命。

老祖宗他们并不清楚裂头蚴的危害,但在我们简单解释后,他们也意识到了要紧。

这会儿清理结束,腐尸里的小蛇学着它们父母,对我们发出嘶嘶的警告声。这种天生的冷血野性,让人不寒而栗。

巫女伤心地看着两具尸体不肯走,我瞧着她眼眶红红的,安慰了几句。老祖宗看出了她的心思,为了报答她刚才的救命之恩,他弄走了尸体里的毒蛇,之后小心将两具尸体运到了瀑布之外。

苗人的丧葬仪式比较复杂,多行土葬,如今这情况一切只能从简。我们给她的两个哥哥挖了坑,好生将他们埋了。虽然这墓看着简陋,但总比他们在蛇窝里成为毒蛇的寄生所要好。

巫女给她哥哥做了亡灵指路仪式,结束后,我们几人重新进入了“水帘洞”。

洞穴里并没有阳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