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活人”二字,我浑身发毛,坐在地上的宝财脸色惨白,吓得直哆嗦:“紫黑色袍子的女人,奇怪的头饰……天呐,那是什么人!”

“女人?”我和陈醰异口同声,在古墓西室里看到活人已经够稀奇的了,现在还说是个女人,要不是小道士他们求证过,我真以为宝财眼花了。

不过在我们进西室后,宝财口中的女人早消失了。初八说她们是从一道暗门钻出去的,小道士看到的是两双脚,宝财说这两人的打扮像电影里面祭祀的那种巫师。

我随着他们的描述想象,突然的,几重暗影浮现在我脑海里。紫黑色长袍,阴沉沉的脸,难道说?是我先前见到的那些诡异暗影?我开始以为是自己看错,或者产生幻觉了,但现在想来这洞穴不单单只有那些八巫的后人,因为我记得怪人穿得十分原始,没有如此讲究的,而从宝财的描述中,刚才两个女人长得并没有很奇怪,甚至可以说有点漂亮。

陈醰问他是不是吓得弄错了,宝财一口否认,说他胆子虽不大,但那一会儿正半躺着,那人看他的眼神永生难忘,应该说是根本没有眼神,就是那么默然看了一眼,随之就留给他一个背影。

这个眼神我曾经也见到过,所以知道宝财说的不假,于是问蓝鹊溪:“八巫后人还分两种吗?”这个问题问得我自己都觉得别扭。

蓝鹊溪说很小的时候她曾到过古墓祭坛,那时候是两家人联合进行活殉仪式,她哥哥没让她看,不过她依稀记得当时被带走时,从古墓里出来的人穿着袍服,不像是蛊虫之王那样的人,她只记得对方的脸很白,别的是一点记不清了。

我听得糊涂,道:“先前我也见过那古怪暗影,当时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看来不是,但是这两者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

老醰扯嗓门说道:“管他什么关系,反正能在古墓里住的都不是什么善类,要我见着这些捅暗箭的,就赏他一梭子!”

陈醰边说,边环顾四周的青铜壁,显然这话是说给那些活人听的。现在这情况,他们可能躲在暗处盯着我们,要我们此时畏畏缩缩的,倒是称了他们的意,不如等他们出来了,爽爽快快打一场,到时候心里忐忑不安的憋屈劲也能一扫而光。

不过进这座古墓后,活人的危险是一部分,还有隐藏在各个地方的危险也是一部分,它们差点要了我们的小命,此时虽风平浪静,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分头查看,初八让我们看到有细缝的东西要小心,怕是有机关,我们点了点头,警惕走着。西室较大,呈一个“7”字型,如果我没估计错,它连接着有尸茧的青铜室,不过好在这里铜墙铁壁,给挡住了那些夺命的东西。可惜的是这里的长明灯并不如外头的亮堂,只能看清周遭青铜壁上深邃的图纹和线条。

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消失的女人身上,所以一直找着初八说的暗门机关。而宝财却是异常亢奋的东瞧瞧,西看看,想来是看到值钱的东西,刚才的虚弱劲给财神爷赶光了。

我心说:这都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