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可是其他囚室的犯人们久等不见放饭,有脾气暴躁的便忍不住大声叫嚷起来。

“先生真是能士,数年前事务都能熟记下来,我等日常在事都不如足下对这院舍了解清楚。”

那最先与中年人交流的狱卒此时望向中年人的眼神已经和气许多,并抱拳说道:“稍后我们便去查验先生所述,若果如所言,我等狱卒们因足下惠言告知免受责罚,虽不知足下所犯何事,监室内自有一番报答。”

说话间,那狱卒便往中年人餐瓮中又加了两勺汤饭,然后一众人才去别处继续放饭。

中年人对狱卒们的投桃报李并不怎么在意,只是趴在栅栏处望着背影喊叫道:“若所言无误,请典史一定告知。东城暗渠布置,半出我手,知道错不在我,才能了却一桩心事……”

听到这人执念如此,狱卒们也都觉得这是一个趣人,且不说过往官职如何,既然入了大理寺推院,非但不担心自身命运前程,竟对数年前一桩旧职事念念不忘,于是便笑应下来。

听到狱卒们应承下来,中年人神态才略显轻松,然后便抓起简陋的餐具坐回囚室中的木榻上吃起饭来。

囚室中光线暗淡,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外间走廊里再次传来脚步声。不多久,有几人走到中年人囚室正门处,是几名狱卒簇拥着一名绯袍官员,此前与中年人交谈的那名狱卒也在其中。

中年人起身行向门内旁,还未及开口,那名绯袍官员已经指着他问道:“你就是相州案犯官姜师度?”

“罪民正是姜师度,未知上官有何垂询?”

中年人闻言后不敢怠慢,拱手回答道。

确认了中年人身份后,绯袍官员又认真打量了他几眼,眼神中颇有好奇,并举手说道:“将囚室打开,有上司提审犯官。”

此前那名狱卒抢先一步将囚室门打开,并入前小声对姜师度说道:“推院暗渠确如足下所言,已经处理妥当,多谢足下……”

“不要废话,快点!”

绯袍官员又催促一声,然后便先转身向监舍外行去,实在有些受不了里面那污浊的气味。

中年人姜师度对狱卒点了点头,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但很快神情又变得有些紧张,在几名狱卒导引下行出监舍。此时狱丞早已经做好了提审案犯的程序,正陪着笑脸站在绯袍官员身后。

“斗胆请问上官,罪民涉案详情已有前者使员问录,罪民亦不敢隐瞒,未知是何上峰复作提审?”

终究是身陷囹圄、前程未卜,姜师度忍不住向绯袍官员发问道。

“不要多问,随我来罢。”

绯袍官员淡淡说道,虽然谈不上有多和气,但也不像对待普通罪犯那样傲慢严厉。当狱丞入前请示是否要给犯人上枷时,他也摇头否定,然后便迈步离开大理寺推院,自有甲员押引着姜师度随行于后。

一行人阔步疾行,很快便离开东城、进入了皇城范围,穿过诸司街巷间的街巷,竟然来到了则天门前。如今的则天门,已经避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