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 拼起烧钱能力来, 自然不惧世道中的任何人。

诸如眼下堂中所摆设的这些财货,大部分都是太平公主着人送来,虽然这当中也有太平公主知道李潼身份的缘故,但在访问其他时流学士们的时候,手笔同样不俗。

在听完上官婉儿讲述太平公主近日所为后,李潼便忍不住叹息一声。对于他姑姑置弄产业、自力更生的行为,他还是比较欣赏的。可这手段,则就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这一系列的操作奋斗史,让李潼听来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实在是像极了后世资本攻城略地、闯进某个行业中大肆破坏原本行业规则的现象。不过相对于资本,他姑姑倒也还算有良心,起码是有着一定长期经营的打算,不会像资本那样高位抛售、抽资无情,只留下一地狼狈。

可见再恶的人,仍能不失人性底线。可是对资本而言,人性本身就是一种可以进行沽价的商品。

太平公主想要搞点副业,李潼对此倒不反感,可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戳着人肺管子操作?原本他还在思忖并检讨是不是自己对声色风流过于放纵,所以才导致上行下效、世风渐下,却没想到原来幕后更有黑手推动并加剧这一过程。

了解到这些后,李潼便望着摆在厅堂中的那些财货冷笑道:“若是别个来访,倒也不必计较财货多寡。但既然是大长公主,那就不能不计较。明知我有一等的才情,却想以三等的资货求用,这决不可允!”

“啊?这、这应该也不算少了吧?”

上官婉儿闻言后便瞪大眼睛,讶然说道。

“少,少得很!我才蕴几许,她自有深知。既然已经来访我,应该知道只要我肯相助,时流余者全都不必再作访问。如今她既访我,还访其他,物力已经不够匹配,心迹更是疑我轻我!”

李潼一副恃才傲物的模样继续说道。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后稍作咂摸,继而便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的确是这个道理!果然持家判事还是要多问夫主,我夫妻岂是贪婪之人?可若让人因此便看轻夫郎的才情,这实在不能轻易答应!那依夫郎所见,咱们该讨要什么样的价码?”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只要有我,不需余子。我才既当此,自然也要趁此时价!她访问京中时流才士总耗多少,核算整计之后送来邸中,货到辞达、童叟无欺!”

李潼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也不要妄想欺我瞒我,她凡所访见的才士们,总不会因此遁出此方天地,我自己也能查个清楚!”

“唉,终究还是夫郎狠恶、不对,是明智啊!若换了我,真是穷极思量都想不到这样确凿无疑的判计!家中有这样英明夫主,我还怕什么孩儿没有产业荫享!”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后连连拍手赞叹道:“转天便要到上巳节,她不久必然还要来访,届时我便如此答她。有所施,有所报,这也是与人相处的基本道理啊!”

李潼本就想敲打一下他姑姑,之前还一直都没有想好该要怎么做,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稍施惩戒,顺便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