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出什么有效的应对举措,甚至都绝少露面于人前。

上午时分,伏俟城中钦陵府邸外又聚集起了几百名青壮子弟,他们游荡在墙外长街上,不断跳闹叫嚷发泄着。而那些全副武装、环绕府邸的护卫们对此则只是视若无睹,既不做驱赶,也不给以任何的回应,只要这些人并不跨过基本的警戒线、或是做出什么危险性的行为,便任由他们在这附近喧闹折腾。

类似的画面在这段时间里时常上演,守卫们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职责所限,他们甚至都想加入其中。胡闹一通或许无补于事,但却能将过去这段时间里心中的积郁与不满稍作发泄。特别这些护卫们因职责的缘故,对伏俟城眼下恶劣的局势了解要更加的深刻。

年轻人们在邸外跳闹宣泄着心中的不满,久久不肯散去,也是因为在眼下人心惶惶的伏俟城中,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别的途径可以让他们发泄那充沛的精力。

午后时分,一路骑兵风尘仆仆的从城外飞驰而来,率队者是一名精壮的中年人,眼见邸外这乱糟糟一幕,那中年人脸色顿时一沉,立马街中并怒喝道:“尔等贼胆,竟敢在此哗噪闹事!”

年轻人们听到这呵斥声,心中先是已经,转头望去,待见来人乃是大论钦陵之弟勃论赞刃,脸上顿时涌现出激动期待的神情,纷纷凑上前来围绕着勃论赞刃大声呼喊道:“将军总算归城了!城中有大变故,赞婆勾结唐人、囚禁大论于邸中……我等求见大论,要捐身图存、与唐人死战,却不得见!”

钦陵神隐邸中后,伏俟城日常事务主要便由赞婆负责主持。所以许多人便将伏俟城眼下的恶劣局面归咎于赞婆,而赞婆又是主要与大唐接洽之人,因此人们自然便将如今伏俟城的各种不合理作阴谋论,认为赞婆已经背叛了噶尔家,可谓是恨意满满,甚至都不愿再作敬称。

勃论赞刃自知兄长不久前遭遇族人刺杀,加上手足情深,自然不相信这些人对赞婆的诬蔑指摘,因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继续怒喝道:“住口!谁人教你们作如此妖言惑众?大论安居邸中,兄弟各领事务,尽心尽力保全宗族,竟受如此险恶指摘!统统散开,否则俱受刑问!”

众人听到勃论赞刃这么说,仍是不肯散去,还待据理力争,但勃论赞刃已经下令护卫们将人群驱散,而自己也策马行入了邸中。

“五弟总算回来了!我真担心国中会对你刁难加害……”

勃论赞刃入邸不久,赞婆很快便阔步迎了上来,疲惫的脸上难掩喜色,入前便抬起两手保住自家兄弟两臂,并不无期待的开口问道:“赞普既然放你归部,此行是否……”

不同于赞婆的热情,勃论赞刃神情却显得有些冷淡,他身体微微一晃避开了兄长的拥抱,眉头微皱着沉声说道:“我此行如何暂且不说,如今城中局面为何如此?我离开时,城池内外尚聚众十万有余,可现在呢?不说城外如何荒凉,就连城中邸外都被闲人围堵闹事!”

“这、这……阿兄、阿兄他……”

听到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