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部伍精卒备战。”

守将听到这话后也并不怀疑,甚至还主动示好道:“唐军甲刀坚锐,不能轻易战胜。若赞普下达调令,门内南侧十丈处有一甲库,将军着人见我,我可以批给精甲三十领,供给亲兵披缚、保护将军!”

赞婆闻言后又是连连道谢,抬手向后方一招,一名亲信上前,解下腰间一狼皮口袋递了上去,再由赞婆转手递在了城门守将的手中。

那守将拉开皮索向内一窥,顿时有一束宝光从眼前闪过,顿时笑逐颜开,并递给赞婆一个心领神会、不必言说的眼神,心里更将稍后私给的甲数提高到了五十领。

赞婆旋即便退出了此处瓮城,翻身上马后便策马归营。等到他返回营地后,召来亲信耳语几句,几名亲信便匆匆离开。

等到赞婆在营中大帐内披挂完毕,帐前也已经聚集了两千名噶尔家的精锐甲卒。但赞婆也并没有急于出帐,又等候了小半刻钟,才有一个身形高大、被斗篷覆盖的人被引入了大帐中。

“唐军果然精勇不俗,九曲人马业已绕过积石山,由背后出击。”

眼见这名斗篷人行入帐中,赞婆便快速说道。

“圣人洪福天佑,我王师自然精忠勇猛。将军能够弃暗投明,此战携功归义,贵部自然也是沐此荣泽、昌盛有期!”

来人掀开罩在头上的斗篷,赫然是此前被困在木卯部族地的郭元振。郭元振自然知道九曲之军迂回蕃军后路进攻的计策,但也知此行毕竟路途曲远、难免变数,此时从赞婆口中得知薛讷所部已经成功到达了积鱼城,不免笑逐颜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赞婆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喜色,抬手指了指营中另一具坚甲,并对郭元振说道:“我现在便要举事夺城,此行不功不返。木卯等诸部尚需郭府君威令调度、以为策应。”

“将军放胆拼搏,郭某既然敢与你同行至此,必定全力相助,绝无半分疑惧!”

郭元振闻言后神色严肃的拍了拍胸膛,同时也走上前将那副精甲披在了身上。

赞婆神情肃然的望着郭元振披挂完毕,张了张嘴之后,终于在临行前又凝望着郭元振沉声说道:“往年势力所拘,不得不相为宿敌。但此番行计归义,亦绝无贰心。此行成或不成,一旦起兵,我兄必定性命难保,而我、而我也是生死难卜。

旧年行恶,不敢奢望能生食唐家禄料,但我兄弟捐命,只盼能给家人求取一线生机。郭府君虽然外在颇有诡诈,但我知你确是忠肝义胆,同行一程,不敢攀比情厚,但恳求郭府君能怜悯赞婆行前所托,保护我兄长血脉安全入唐,哪怕卑为黔首……”

郭元振抬手阻止了赞婆继续说下去,反手割下自己一缕须发塞在了赞婆的手中并正色道:“战前不便自残,以此父母精血所赐立誓,若郭某有负相约,天人共唾、不得好死!”

“保重!”

赞婆将那缕须发紧紧握在手中,对着郭元振重重点头,然后便大步跨出了大帐。

营中鼓角声大作,集结完毕的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