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坏事。巽奴他、他可是……唉,往后我是要听巽奴训令的,阿兄你也要待他、嘿,恭敬一些吧。”

说话间,他又对李潼挑了挑眉梢,颇有几分讨好意味,似乎真的将这少弟当成了亡父的化身。

李光顺垂首不语,又过片刻才做欲言又止状,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你们记不记得珠娘?早前咱们各自在监,她也被宫人引走,只是、只是大家都回来了,却不见她,我不知何处去寻……”

李潼闻言后便搜寻少年李守礼的记忆,旁边李守礼已经开口了:“是了,早间入此我还念着要请珠娘蒸糕来食呢,怎么不见她?”

有了李守礼的提醒,李潼才想起来。少年李守义留下的记忆驳杂又混乱,但幸在本身年纪不大,经历又少,能记下的且留给李潼接受的人事也不多,只是乏于整理。

李光顺所言的珠娘乃是他贴身的侍婢,有一手很巧妙的炊食技艺,早前也承担一部分一家人的饮食,这是少年李守义对于其人的印象。

李光顺神色黯淡且忐忑:“此前我寻问几名宫官,都说不知。那娘子只是个寻常杂使罢了,或是被人遗在某处。我、我想请你们同我去见一见娘娘,请娘娘转言直院宫官找一找她。”

李潼见李光顺态度恳切又小心翼翼,但眉目间忧愁却是浓郁得很,很明显这个对他和李守礼而言只是一个妙厨的婢女,对于李光顺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不过仅仅只是寻找一个走失的婢女,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何以李光顺又请求他们两个一同去向房氏说?

脑海中遗留的记忆没能为李潼解惑,原本的少年李守义对于家门内人事纠葛似乎有些迟钝。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麻烦娘娘。眼下也是无聊,咱们一同去找宫官问一问吧。”

李潼说着便站起身来,不单只为这一事,他也想去看看安排掌管仁智院事务的女官是什么样的人。

李守礼自无不可,闻言便也站起来。李光顺却不好意思说刚才在掌院那里碰了一个软钉子,他与李守礼简直是两个极端,心思细腻敏感,哪怕在自家两个兄弟面前都放不开言行。

此前听郑金絮叨,李潼对于家门人事已经有所了解。旧年其父李贤居在东宫时,殿下人气也是旺盛,但之后被废位幽禁,侍奉者多裁撤,长安幽禁几年又被发配巴州,落足巴州不久,李贤便被逼令自杀,之后残余家人再被押回洛阳,到如今还存留的东宫老人已经寥寥无几。

房妃身边尚有两名旧年供事东宫的女史,再就是李守礼生母张良媛并李潼的奶妈郑金,李光顺所言珠娘算一个,还有就是那个还未及见面的小妹李幼娘身边侍用两人。除此之外,尚有七个旧年在巴州时地方进献的僚人仆妇并宦者,只作粗劳役使,大概旁处也无从安置,便一直留用下来。

眼下仁智院洒扫忙碌近百宫婢、宦者,都非旧人,而是禁中安排过来。说起来,这些宫人们听从的也不是李潼一家的命令,自有掌院女官负责管理。

皇宫大内同样有官秩构架比拟外廷,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