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宫官转头一笑, 正待开口道歉几句, 另一侧已经响起薛怀义听来爽朗的大笑声:“原来王等已经入此,我还刚要遣人去问。”

说话间,薛怀义已经前呼后拥而来,头上依然戴着厚厚毡帽、下缀貂尾,身上则裹了一件翻毛的裘衣,反倒看不见那标志性的艳色僧衣。

他前后拥从二三十余,浩浩荡荡而来,彼此刚一走近,李潼便感到温暖许多,人墙自能挡风。

“没有薛师在引,我兄弟如野泽鹌鹑,彷徨无望。”

李潼也阔步上前,并二兄一同向薛怀义见礼并寒暄。

薛怀义脸色通红,不知是冻的还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将李潼拉到身畔,环视周遭一众人等,大声道:“你等都来见过少王,特别是永安王,与我并成壮事,日后内外出入,凡有逢见,不可失礼!”

诸人纷纷上前见礼,李潼颔首致意。这些人既有宦者宫官,也有外廷臣僚,特别其中几人身着甲胄,似乎禁卫将领。

薛怀义近来的确是鸿运当头,特别前日于明堂受赏,因此督建之功被正式封授为梁国公并左威卫大将军,不再只是身份地位都有尴尬的白马寺主。

身在自己所督建的明堂副殿,他更有一种近乎主人翁的自豪感,随口讲起一些与明堂有关的事迹,并再收获许多赞美。

接着他才拉起李潼说道:“此间实在风寒,天色仍早,外众要在卯间才会登殿。王等且随我来,暂入暖阁等候。”

说话间他便先行一步,李潼等跟随他绕过此处廊殿再行内里,便见殿后还有一排不甚起眼的厢舍。随薛怀义解释,李潼也知道此处乃是中官、外臣登殿待诏暂作停留的地方。

薛怀义将三王引入其中一间屋舍,掀帘而入,自有暖风扑面而来,但却并无丝毫烟火气息,想来应是有着类似火墙、地龙之类的布置。

“王等暂且于此短留,我是杂务缠身,不能久陪,稍后待到登殿入叩,我再来导引你等。”

将三王引入房中,薛怀义稍作顿足,然后便又说道。

“薛师自随便宜,我兄弟在此安候。”

李潼等三人又连忙行出,一起送走薛怀义。

别的不说,对于薛怀义的热情周到,李潼真是感念不少。身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场合,周遭往来全无一个相熟之人,他心里也是暗存几分局促。

薛怀义在这之中如鱼得水、众星拱月一般的待遇,难得还能记得安排他们三人行止,对于其人所言仗义,李潼心中也是暗记下来。

刚刚送走了薛怀义,李潼正待要与二兄返回暖阁,这一转身,廊道另一侧却又有一抹倩影映入眼帘。

上官婉儿疾步趋行,身后跟随两名女史,刚刚折转入此,抬眼看到一身典雅礼服的永安王站在暖阁门前,一时间也是瞳孔微缩,身躯都僵了一僵。

看到上官婉儿这惊愕模样,李潼不免莞尔,视线稍作上下打量。

今天的他章服典雅,对面的上官婉儿也不逊色,层叠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