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台省以及南北衙禁军中、能够最短时间召集起来的武氏子弟,另有诸寺监担任供奉杂职数人,短时间还不能召集起来。

眼前这些武家子能力如何且不论,也都各在官署任职,突然被武承嗣紧急传唤召集起来,且严令他们不得拖延、必须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当他们赶到明堂附近、见到武承嗣时,一个个也都满怀好奇。

“阿兄急切集众,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诸武氏子弟中,武三思与武承嗣算是血缘最亲,见堂兄弟们齐聚一堂,便忍不住首先发问道。

武承嗣在众人当中不独官位最高,也是神皇钦定其祖父武士彟的继承人,以武氏家长而自居,听武三思发问,便以老大哥的姿态说道:“今日召集家众,是要让你们有所准备。刚刚神皇陛下受到河西秘信,文昌右相韦待价战败……”

“原来只是一桩边远战事,我还当畿内又发生什么……”

武承嗣话音未落,左千牛卫武嗣宗便忍不住开口,但他也还没讲完,便被武攸宁开口喝止:“你先住嘴罢,听纳言说!”

虽然同是一家人,关系也有远近。听到自家兄弟被呵斥,武懿宗顿时便面露不悦:“既然闻讯赶来,自然是面受差事,你又吼叫什么?”

“你们都住嘴!日前徐敬真事疏漏,还没追究你的责任!”

武承嗣抬手拍案,很是威严,狠狠瞪了武懿宗一眼,然后才又对武攸宁点点头:“韦待价虽然战败边疆,但与吐蕃战事是神皇陛下倾心着力布置手笔。战况不如预期,可以想见来日朝野必然广有怨声谤论,这便会影响畿内事务诸种。”

“神皇陛下重重布设,革命在即,只因内外奸流掣肘,才迟迟不能成定局。我家承于恩眷,已是海内第一名族,当此关键时刻,也该拿出足够匹配的担当!我不管你们各人有什么样的私计用心,现在都要给我统统压下!若因各自事内出错,累及神皇陛下大业再生波折,哪怕庭门之内的兄弟,届时只要提头来见!”

听到武承嗣说得庄重凶狠,众人也都纷纷发声做出表态。

武承嗣对众人态度还算满意,点点头后便站起身来将手一招,带领一群堂兄弟浩浩荡荡往明堂后方寝殿而去。这一路行来,自然是颇为惹眼,沿途所见人众俱都屏息退避。

寝殿外厅中,武则天还在皱眉托额细思对策,听到宫婢禀奏抬眼望去,便见一群侄子们浩浩荡荡步入殿中,脸色顿时一沉:“如此招摇,是恐人不知大事?”

武承嗣本来还满心激昂,听到这话顿时一脸尴尬,忙不迭下跪说道:“臣等忠义家徒集结入拜,只是想请神皇陛下不要忧扰人情势力。肱骨心腹健立在此,朝野纵有奸流,也撑不住群众扑杀!”

武则天这会儿也是心如乱麻,没有定计,听到武承嗣这么说,便也开口说道:“事态紧急,少作闲言。既然已经都到了这里,说一说你们各自看法。”

说完后,她也一脸认真的端详着一众侄子们,心中不乏期待。

实在是她对韦待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