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再有什么闲言都是挑剔。”

说话间她对唐灵舒招招手:“快来拜见公主殿下。”

唐灵舒依言上前,跪拜施礼后,太平公主便将她拉到自己身侧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笑道:“我往年故衫故器都还存在宅里,既知小娘子趣味类我,哪日待闲催你夫主入我加来,无论如何,不能怠慢我家第一个新妇!”

李潼也走入侧席,坐在两个兄长席后,臂肘捣了一下李守礼,作发问口型。

太平公主转眼看到他小动作,抬手指了指他,并作薄怨娇嗔道:“你这个小子啊,早前内教坊里相见,还是很有礼数的样子。怎么出阁自立了门户,反倒变得简慢起来?今日入禁中,恰在你长兄罢事归家,我才得有引领来看望嫂子,否则还不知家门立在何处呢。你自己说一说,该不该罚?”

李潼闻言,又是举手告罪。

太平公主身侧的唐灵舒却有些忍不住,壮着胆子开口说道:“公主殿下误会了大王,早前宅居实在不太平静,妾等家徒惶恐不安,大王是门柱家长,端坐家中才能安抚众情,并不是冷落亲长。”

房氏也接话说道:“幸在儿郎端守,有谋身之才,如今总算推阴见霁,也才敢开门待客啊。早前确是不敢登门有扰,也怕把事外亲徒牵连进纠纷中。”

这婆媳俩一番辩言,倒让太平公主有些尴尬,她默然片刻才又说道:“总是故情难说,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也是近来家事略定,才有一些闲暇关照亲情。我是真的羡慕嫂子啊,膝前还有三个少俊儿郎为伴为用,不似我……”

说话间,她那本有瘦削的脸庞便有一些黯然,眼眶也微微泛红起来。

李潼眼见这位姑母如此,心里也确生几分不忍,回想上次相见,这位姑母仍是明艳开朗,不知忧愁滋味,如今却是清瘦有加,虽然强作欢笑,但那微陷的眼窝却让整个人都大异从前。

房氏见太平公主如此,也是大大的辛酸,她拉住太平公主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语调隐有哽咽:“哪有似或不似,人或千般好,总有难启齿的心私。往年、往年……唉,忧苦只是生受,捱得过去总有转机,幸在儿郎们没有辜负……事或不可言,人情总不断,公主日常但有什么使用,直唤三个侄子即可,他们敢有什么怠慢?”

说话间,她又转望向李潼三人,并沉声道:“你们记住没有?你们亡父在时,珍爱家中这个家门幼姝心肝,到如今,正该你们继力。越是辛苦,越是不能让人见笑,门庭长有指望,谁也不能笑我家人孤立、没了应援!”

见娘娘说得严肃认真,李潼等三人连忙起身拜应。

太平公主听到这话,更是直接偎入房氏怀中,两肩都轻颤起来:“嫂子知不知,从那时到如今,唯此言语暖我肺腑!咱们言是富贵坐享,可这一番富贵,也实在承受的太辛苦!闾里贫贱夫妻、哪怕猎弓所指的雌雄两兔,总能得个相望……”

房氏听到这话后,更是泪水涟涟,用力抱紧了这个小姑子。

旁侧李幼娘见娘娘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