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适从, 唯奔求君上, 乞请指点。”

说话间,他又望向随后行来的沈君谅,上前作揖:“大监将外台付我,小王实在不能独支。未来大事加重,还请大监庇护提携。”

沈君谅见少王神态轻松,便猜到事态发展并不坏,再听到这话,心里已经咯噔跳了一跳。

这时候,武承嗣已经先一步走进了政事堂,抬眼望向堂上的范履冰问道:“神皇付事,春官可有掌定?”

范履冰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黑。武承嗣见他神情如此,已经忍不住露出笑容,再向岑长倩与杨执柔颔首致意,然后才说道:“贞观年中自有旧事,神皇陛下缘古益今,决意加设内供奉员众,诸位以为如何?在案辅论,若无更加良计,就请凤阁尽快出敕,不要耽误大事。”

他这里话音刚落,杨再思已经拍掌表示赞同,一反此前消极态度。且不说他根本不敢违抗神皇意旨,单单这个决定对他们肃政台也是大有裨益,在他任中若能让肃政台职权再得扩充,厅壁留名、以告后继,也能让他资望大进一步。

之后杨执柔也发声表示赞同,岑长倩则看了一眼范履冰、默然不语,范履冰似乎有意见要表达,可是不等到他说话,武承嗣却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他转头望向沈君谅,笑语道:“神皇立诏,将于政事堂设席以待沈监。沈监旧是先达,如今复治故案,真是可喜可贺!”

沈君谅听到这话,顿时僵在原地,片刻后才有些不相信的望向河东王,待见少王微笑颔首,他神情更显激动,直出政事堂,面对明堂方向再拜谢恩,身躯微颤着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

堂内几人听到沈君谅再次拜相,神态也都各不相同,只是他们所望更多还非激动不已的沈君谅,而是侧立席中的河东王。

“沈监入堂,是另作加任还是且领本司?”

岑长倩开口发问道,宰相权柄主要体现在高层的人事权,一个宰相出入政事堂,必然要影响到一部分官员的仕途升降,而宰相以什么样的官职入拜,便也能窥望出君王现阶段的谋思重点所在。

“沈监本职入堂,以监职领掌麟台新编诸事。”

武承嗣说完后,中官便上前一步,将内殿拟好的诏书于堂中宣读。

当然这种内诏不可直接颁行,还需要再经凤阁、转鸾台,才能正式公之于众。鸾台如果有异议,可以直接封驳退回,可是现在政事堂中,一个鸾台的人都没有。

提拔一名宰相乃是大事,武承嗣入此也只是先行通知,接下来诸宰相便要登殿群议,这便不是其他人能够参与其中的。于是宰相之外的人,便只能退出政事堂,先归本署。

返回皇城这一路,且不说沈君谅没话找话的与李潼寒暄,一旁的杨再思对少王也是极尽热情。

如果说此前格辅元拜相,还只是捕风捉影的牵强附会,可现在却是事实确凿,少王直入内殿,之后上官便拜相,且直领编修之事。

通常而言,这种专事宰相权柄要更大许多,相当于进入政事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