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得。贼徒作弄如此杀计,一则是无胆无势之类,二则是害我性命不止,怕还要加以污名!诸如夺色不遂,**反伤……”

“一定是、一定是无势之徒,不敢堂然敌对,只敢作弄阴计!”

武攸宜倒是抓住了重点,忙不迭点头附和道,同时还忍不住加了一句:“霍献可行至华州投邸,已经被我门下走卒应住,他若还执意前行,我会将他引在留守府暂居。”

言外之意,他们武家人都是明刀明枪、敢作敢当的好汉。

饶是李潼这会儿心情算不上好,仍被武攸宜这个活宝逗得有些想笑。即便没有莫大家道破刺客身份,他也不会怀疑到武家人身上。倒不是真觉得武家子光明磊落,而是其家目下信心爆棚的状态,也根本不会想到要将他谋杀于私室。

但就算不是武家人干的,李潼对眼前的武攸宜也乏甚好感。正如他的推断,贼人应该不止想要取他性命,应该还想败坏他的声誉。武攸宜毫无疑问是有能力把这个罪名坐实,一旦自己真被干掉,也绝对有可能会顺水推舟这么做。

就算对方没有这样的心机,也不妨碍李潼作险恶推想,加恨对方几分。妈的小命都差点没了,还不让人作阴谋论?

“奸贼不知藏在何处,也不知为何要杀我,一计不成,恐有别计。我是惜身惜命,实在不敢再留西京这凶险之地。”

见少王一脸心有余悸,武攸宜心里不免笑其薄胆,但听到这话后,脸色还是陡然一变:“不留西京?这怎么行!杏园戏演正酣,诸谋都在陆续兑现,大王此际离京,又怎么作弄下去?日前我杏园遭掠,你不是还劝我为大事暂忍?伤于自身,反倒不能?”

虽然李潼本身就是在借机提条件,但听到武攸宜只顾后计而无顾他的生死,也是不免愤懑,幸亏只是互相利用,否则还不气死个人!

“西京自是留守治下,不能杜绝奸徒,竟入王前行刺!人命自珍,我并不觉自身一命贱拟你满园杏实!”

李潼作勃然怒状,说着便要拂袖而去。武攸宜自感失言,忙不迭上前软语劝告。

“让我留下也可以,但我的安危,留守一定要保证!家居崇仁坊,新昌坊别业,还有此樱桃园,一定要重兵陈设,震慑贼徒。贼徒一日不能罗网,陈兵一日不准撤离。还有我府卫数少,再留几百闲兵出入拱从。”

武攸宜听到少王狮子大开口,不免感觉有些为难,他虽然执掌西京留守兵众,诸禁苑守卒是不能随便调动的,哪怕是他也无权。

至于那些能够调动的卒众,各边城门、再加上自家诸产业也需要看顾,眼下曲江池这里还需要重兵监控,现在他手里能够调用的兵力也实在有限,实在不能满足少王的要求。

但少王却不依不饶,甚至亮出刚才被刺损的衣袍,可见当时情况是岌岌可危。由己度人,若非情急万难,哪怕杀身之仇,武攸宜都觉得自己是下不去手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面孔拍成那副烂样子。

“河东王遭此横劫,在情在事,我不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