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桩麻烦,还是尽快的变现、落袋为安。

可是香料这种东西本来就属于奢侈品,特别是武攸宜那些存货在香料这一领域中都属于珍品,用途和市场也并不广泛,一旦大量入市,价格势必暴跌。

所以向西京这些权贵时流推广一下有格调的生活习惯,加大他们对香料的需求量,也能让那些积存的香料得以保值。

往常都是被别人炫富,如今则财大气粗,炫富之余还能让手中的货品得以保值乃至于升值,哪有不做的道理。当然如果武攸宜知道少王这么糟蹋他费尽心机积累的家底,说不定得气到吐血。

沐浴换衫之后,冯五也倍感清爽,打起精神便跟随在导引的门仆身后行入王邸中堂,趋行入内,小心翼翼的见礼。

“冯延嗣?冯五,咱们又见面了,我对你可是印象颇深啊。”

李潼看着这个冯五,微笑说道。

冯五闻言又作惶恐状,只道少王说的是此前他当街拦路的事情,再拜告罪之后,才在少王礼让下小心入席端坐。

他自然不知,河东王之所以肯及时召见他,还是因为他日前经手忙碌的事情。

曲江集会之前,李潼吩咐刘幽求请这个冯五帮故衣社在西京购买物业,这个冯五做的让他比较满意。成果斐然,体现出其人的活动能力不错。佣金抽取的也公道,并没有欺诈加收,可见也是一个信人。

仗义每多屠狗辈,李潼对这句话比较认可。人生在世,总要有几样看重的东西,有人重情,有人尚义,有人贪财,有人恋势。这个冯五虽然出身市井,但却能够恪守自己的信义,也是李潼看重其人的原因之一。

当然,冯五做这些的时候,都是故衣社人出面与之接洽,是不知道河东王还隐在幕后顺便考察他。

“此前赠你门帖,就是准你闲时来见。过去这么长时间,突然来见,想应有事,不妨直言。”

听到少王的话,冯五又低头说道:“陋质恐污贵邸,不敢冒昧登拜。今日请见大王,确实有事相诉,因人所托,要向大王坦陈一些事端,是有关大王日前遇刺之事。”

“喔?你是知道一些幽隐?”

李潼闻言后也来了一些精神,他虽然自知何人为此,但也好奇这个冯五要告诉他什么。

冯五闻言后连忙摇头道:“此中隐秘,小民哪能探知,也实在不敢探深。”

讲到这里,他稍作沉吟,然后又继续说道:“敢问大王是否知晓故申国公高氏宗门?小民今次登拜王邸,便受其家人请托。”

“申国公高氏?高士廉?”

李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沉思片刻之后才想起来,待见冯五点头应是,便忍不住问道:“怎么,他家居然还有后人存活且居西京?”

他自然没有明成祖朱棣那么霸道,能一句话把活人问死。之所以发问,也纯粹是好奇。

高士廉一家虽有元从之功且力佐太宗,但在高宗一朝却是命途多舛,被长孙无忌连累得不轻,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却又